横幅。”
她的声音很小,那些有理想有抱负思想先进的学生们,听到她没有底气的话,一定会小看她冷笑她,“这样啊。”大约这就是嗤之以鼻的唏嘘吧。
这些学生代表们一点都不怕,被军警抓来关押似乎是很小的事。即便朱秀是个胆小的人,看到他们一个接一个被叫出去问话,她也不能被这些人小看了去。
“你们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她对他们宣誓。
问询室很暗,梨木黄桌摆着些文档,有个男人拿着笔坐在对面记录着什么。她就站那里,有凳子,她也不敢坐。
“名字。”
“啊?”
“你的名字。”男人没有抬头,手下的笔尖继续游走。
“朱,朱秀。”她怕极了,手心出了冷汗,感觉要顺着指尖滴在地上。
对面的男人听到她的名字抬起头。朱秀见到他样子的瞬间,惊诧到差点叫出声。面貌是她认识的样子,衣服却不是记忆中那身灰色的柔软布衫。
他放下手中的笔,依旧公事公办的作态,站起身缓缓走至她面前,忽地抓紧她的手腕。
朱秀有些被吓傻,不敢问他要将带她去何处。只是跟着,跟着他前进的方向,接着是层层楼阶,暮风吹起,已见夕阳。
警察局的后巷,门口站岗的兵对他敬礼。巷子狭窄,他松开抓她的手腕。
“回家去。”他开口,见她呆呆傻傻没有反应,“回家去。”他大声再说一遍。
他果真像学校里训诫学生的先生,朱秀歪头聆听,转过身再一次逃了。她跑出巷口,想起回头,崔先生已经不见了,风吹起的柳絮迷蒙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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