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霁对自己得出的结论感到愤怒。
他不该!
不该什么?
不该对自己只是本能的欲望?不该和别人有爱情?
易初霁一瞬间偃旗息鼓。
她在期待什么啊……他们不会接吻,现在不会自然而然地牵手,她的哥哥只会在黑暗中才叫她的名字。
易初霁一阵反胃,她下意识地想逃,逃去熟悉的公园,可是她的哥哥会再次再次找到她,他们会沿着熟悉的路回家。
不过,他们回不到以前了。
易初霁终于承认。
她想,在她向易清和确认的夜晚她就该承认,不,要在更早前,当她偷窥到他叫着自己名字自慰的时候她就该清楚。
易初霁决定原谅易清和。因为她的梦中,她与他缠绵了,他们做的事是一样的。
回不到以前是他们共同的错。
易初霁很轻松,甚至久违地接受了易清和递过来的零食。
直到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她计算着等会儿预习一下明天的上课的内容。
易清和率先放下筷子,语气平和:“妈,我想住宿。”
易文秀和易初霁同时看向他,前者是因为不解,后者是迷茫。
他又接着说:“学校开了个冲刺课程,会上到很晚,来回我怕精力跟不上。”
……
易初霁不记得饭是怎么吃完,她是怎么走回自己的房间的,易文秀如何回答的,她也不记得。
不管如何回答,易清和是通知而不是征求意见。
她懂。
她不允许。
绝对不允许。
易初霁静静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她等外面没了动静,等桌上的时钟指向12点,等不甘心逐渐到达顶点,她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易初霁蹑手蹑脚地走到易清和的门前,拧开了锁,她走了进去,然后把门轻轻地关上。
今夜的月光如水般清澈,灼热的风挤过窗的缝隙吹动她的心将月光搅得浑浊。
她站在易清和的床旁边,被子因为人的呼吸轻轻地上下浮动。
“哥哥……”她小声地唤着。
睡梦中的易清和呢喃了一句,她没听清,不过让她吓了一跳。
她来这里想做什么?她要做什么?
她听到易清和要住宿,她本轻松不少的心情变得愤怒、无力、失望。
凭什么易清和要逃,他从来不会逃避,冲刺班,精力跟不上全是谎言。
他在撒谎,他要逃离自己。
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对,必须做些什么。
易初霁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她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都怪哥哥不开空调。
她心中责怪,摸到床头的遥控器,空调发出“滴”的启动声。然后她把被子掀到一旁,爬上床,僵硬地坐在了易清和身上。
宽松的四角裤仍显出易清和的性器的模样,现在还是未勃起的状态。
易初霁小心翼翼地将易清和的裤子拉下来,她已经顾不上去注意对方有没有发现了。
空调的凉风拂遍她的全身,她深吸一口气,将手覆盖到软的性器上,懵懂地轻柔抓了两下,似乎是为了引导她,性器逐渐变得坚挺。
不够,还不够。
易初霁想。
于是她改变计策,用一只手勉强握住,非常青涩地,她凭着自己偷看到的和梦中的记忆毫无技巧地来回撸动。
性器在她的手里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炙热,她能感受到这东西在她的手里微微地抖动,顶端有液体提前渗出来,让她更觉得好奇,愈加去卖力地讨好。
易清和陡然睁开眼睛,他看到易初霁在月色下正跨坐在自己身上,柔嫩的手握着自己的下体。
“初初?”
他以为梦还没醒。
被叫到昵称的少女抬起头看向性器的主人。
“哥哥……”她的眼睛亮亮的,手上的动作不觉慢了一拍。
易清和反应过来不是梦,他脱口而出:“你疯了吗?”
像被点燃了引线,易初霁显得焦躁,她狠狠地说:“我没疯,你才疯了。”
她的手收紧了些,敏感的性器让易清和倒吸了一口气。
他低声地问:“谁教你的?”
他怕让易文秀听到他们的动静。
“当然是亲爱的哥哥你呀,”易初霁却懒得去想,她要惹他生气,她要让他也体会到那天早上她的那种恐慌,“不是你让我想起的吗?谁知道你已经在多少个夜晚叫着我的名字自慰了。”
易清和压制着想要将她按在身下的冲动,他的手抓着床单,目光依旧追随着少女:“放开吧。”
易初霁轻笑了一声,完全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你可以走,你的力气比我大,你真的不想要吗?”
易清和哑然。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他不能这么回答。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