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城的夏天还微微热,但别墅附近靠海,夜里甚至有点凉。
风过,吹动他的衣衫动了动,从石凳子上滑到地上,发出沙沙声,而此刻的心跳声似乎平静了下来,他的掌心灼热,胸前被心脏震动,然周斯杨的眼睛带着期盼,带着小心翼翼,一直注视她的双眼。
如果说之前那些故意的撩拨和触碰让境清提不起任何性趣来,那么此时此刻,她内心翻涌不停,血液好像沸腾了,她觉得浑身都好热,不知道是不是穿了一件外套的缘故,火苗沿着后脊攀岩到脖颈,后脑勺局部麻木,大脑几乎处于停滞状态。
他问得是,能吻你吗。
他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见,可语调又不容置喙,明明她最讨厌那种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可是为什么,她的身体想臣服。
不可以,不能。
不可以有人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即便是要做,也是由她来做。
境清二话不说,踮起脚尖,双唇贴了上去。
若即若离之间,温热馨香的气息喷洒:“不能。”
她说不能,而不是不想。
周斯杨勾起嘴角。
低下头,张开唇,迎接她。
他任由她含住他的唇瓣,先是上唇,她的动作不太熟稔,周斯杨怕她踮着脚累,“站着还是坐着吻。”
“你坐下。”
周斯杨乖乖坐下,现在她是高高在上的姿态,需要他仰望,境清微笑。
挤进他的双腿之间,捧着他的脸,周斯杨视线一直跟随她的动作,双手握住她的腰肢,很软很舒服。
周斯杨双腿没有夹紧,给她一点缝隙来去自如。
境清鼻子蹭蹭他的鼻梁,轻轻呼吸着,几缕发丝跟随风扫过周斯杨的脸,下巴,脖子,她微微低头,含住他下唇瓣,动作又慢又柔。
两人都没有闭眼,他看着她含笑的眼在夜色中勾人不已。每次吻上的时间不超过三秒,她就会离开然后蹭蹭他,打量他,笑看他。
那不是一种玩味的笑,是软绵的,她就像一颗包装花里胡哨,但撕掉外衣之后,是洁白无暇混着q弹糯味的钵仔糕,吃下第一口嫩滑得不行,但又不舍得整口吞下,得细细品尝让味道从口腔进入鼻腔,进到大脑皮层,让它永远记住这个味道。
只要她一到来,系统开启锁定模式,他要他的脑子记住,永远的记住。
境清一只手顺着他脖子抚摸上下颌,虎口打开,微微掐着,大拇指慢慢摩挲,带给他若有似无地触感,她盯着他的眼,从清明到幽暗,逐渐痴迷,逐渐沉沦,她喜欢这个眼神。
末了,她松开他,她的吻从来没有深入过,他的两瓣唇已经堕入烈欲,微微湿润,带着涟漪,十分不满她的离开。
他的呼吸声加重,鼻腔有隐隐约约的难耐。
她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触碰,心脏麻痹刺痛,身体钝然叫嚣,可是不可以,她会推开他的。
“会接吻吗?”周斯杨带着情欲笑问。
她嘴张的也不大,每次含住几秒就松开,弄得他浑身难受,显然她根本不会,可就是这生涩的动作让他欲罢不能,蠢蠢欲动。
境清转身就要走,周斯杨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双腿收紧,她拧着劲儿,不满地俯视他。
“跑什么?”
周斯杨握住她腰的手轻轻收紧。
隔着两层布料都无法阻挡她的美好。
望着她,打量她,她还生气了。
“你嘲笑我。”林境清声音不大地说。
还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周斯杨摸摸她的脑袋,“我怎么敢。”
然下一秒,境清摸着他肩膀,勾着他衣边,指甲若有似无地移动,周斯杨从小腹一直麻到脚心。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你说。”
周斯杨等待后话,轻轻摩挲她的后背。
“周老师,你来教教我这个学生,怎么样?”
周斯杨露出好看的笑容,“可是周老师不教未成年。”
境清小步上前,不大的手握住他的脖子,微微收紧,两拇指在他的喉结处上下摩挲,周斯杨现在呼吸都感受不到了,浑身都是她的触感,她的味道,后脊背宛若一根空心的浮木,被她碾碎成齑粉,他却甘之如饴。
她笑,按照她以前是在意大利上学幼儿园,回到中国又重新读了两年的幼儿园,其实她已经满十八,但是她说:“那就吻我到十八岁。”
周斯杨只听到轰地一声,好像是他的心,是他脑子,是他的身体,炸得只剩回音,只有白光。
——那就吻我到十八岁。
周斯杨双臂圈紧将她送到跟前,微微抬头望着她,她在笑啊。
救命,林境清快把他磨死了。
他说:“周老师,有三个规矩,一不许推开周老师,二不许反驳周老师,三要对周老师坦诚。”
“能做到吗?林同学。”
境清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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