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强哥呛得连连咳嗽,活见鬼似的盯着小男孩,“你,你,你怎么会说我们的话?”
小男孩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强哥叔叔,金爷爷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飞来医馆的小小门童,只要有人上门求医,就由我来接待。”
“大郢的礼节很多,我都知道,绝对不会出错。金爷爷还说,只要我当好小小门童,飞来医馆就是我的家。”
“金爷爷还说,只要我做得够好,就给我赐名,还可以在抢救大厅,随便挑选人当我的阿耶和阿娘……”小男孩眼睛里的光比星光还要灿烂。
强哥傻眼,有种我竟无以反驳的憋屈,转念一想这也挺好,但怎么就有种雇童工的负罪感呢?
魏璋、魏勤身边的梧桐和魏家家仆也惊到了,守门仙说的话他们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是这孩子才多大?竟然可以和飞来医馆的守门仙对答如流?
强哥打开对讲机:“麻醉科,麻醉科,听到请回答。”
魏璋一行人看着神秘莫测的小盒子,吓得后退几步。
对讲机传出其他人的声音:“麻醉科听到,请说。”
强哥回答:“抢1床亲叔叔带贵重礼物上山,要求见病人最后一面。”
对讲机短暂的沉默,先传出一阵沙沙声,然后传出刘秋江主任暴躁的大嗓门:
“抢1床血出得确实有点多,手术以后恢复也比较艰难,但手术很成功,现在复苏室里,什么就最后一面了?!能不能说点好的?!”
强哥下意识对讲机拿得离远了一些,对小男孩说:“你告诉他们,病人手术很成功,现在还没醒但是活着呢,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小男孩歪着头,专注地看着魏璋,眨了眨眼睛,努力地解释一番。
魏璋一行人听完小男孩的解释,傻成一堆木雕,伤得挺重、流了很多血、身体恢复有点难、现在还没醒……这不就是只能见最后一面吗?!
不对,还能见上最后一面吗?
想到这些,魏璋鼻子一酸,眼眶含泪地问:“什么时候能进去看一眼?”
小男孩转告强哥。
强哥又通过对讲机问,得到的回答是,可以进,但只能在手术室外的等候区。
强哥想了想,招呼同事守门,自己和小男孩一起,领着这群人走进医院。
蓝色铁皮挡住了外面的视线,魏璋一群人小心翼翼地跨进,宽敞的场地停满了各种颜色的大方形盒子,急诊门诊的玻璃窗在路灯的映衬下发着光,急诊坡道上的全玻璃拱形顶棚……
飞来医馆里面竟然是这样的地方?处处巧夺天工!
还有刚才那个会发声的黑盒子又是什么?声音从哪里来?
太多疑问和太多惊奇,魏璋穿过急诊大楼走向外科楼,又看到了更多的震惊,一双眼睛怎么都不够用……直到遇见等候在手术室外的魏家家仆们。
魏璋是魏家家主魏琮的亲弟弟,在家行七,平日和善不管事,一年有大半年在外游历,是国都城有名的“闲散魏七郎”。
魏家家仆们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等候区团团转,忽然看到魏璋像见到了主心骨,聚拢过来,恭敬地行完礼,眼泪汪汪的:“魏七郎君!”
魏璋让他们起来,找了个口齿伶俐的问清来龙去脉,当场跌坐在塑料椅子上,好不容易捂干的内裳又浸透了,大口大口地喘气,这样还能活吗?
干净整洁的手术室等候区,光线柔和又安静,只是麻醉科大门是关着的,整层楼除了魏家人,再无其他。
魏璋一次次被震撼,最担心也最牵挂的是:“我们不能进?”
魏家家仆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他看着我,没人能说得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这时,小男孩说出郑院长的解释:“这世上有三千大世界,还有三千小世界……许多外邪看不见却到处都有,里面已经驱尽外邪,所以外人不得入内”。
魏璋信佛,经小男孩一番解释,顿时觉得在理,连连点头:“言之有理。”
强哥见小男孩对答自如,自己也插不上话,就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备用对讲机,调好频道,准备示范使用方法。
“强叔叔,我知道怎么用,护士长周阿姨教过我。”小男孩笑得很甜。
强哥的下巴就这样砸到了脚面,这孩子是天才吧?肯定是天才吧?天才吧?好不容易恢复镇定自若,特别酷地开口:“有事联系,我在门卫。”
小男孩甜甜地点头:“强叔叔,请放心,我应付得了。”
强哥望着小男孩,呆了呆,咽下到嘴边的千言万语,昂首挺胸地走远,无视身后跪了一地的魏家仆人。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麻醉科外墙上的电子挂钟指向凌晨一点半,自动门仍然关着。
小男孩打了个呵欠,双手抱着对讲机,坐得非常端正。
魏璋再怎么心急如焚,听了解释也不能硬闯,只能硬着头皮和家仆们一起等。
“魏七郎君,请放心,医仙们的手段非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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