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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认识她。
“陈蓉,那可是个厉害医生啊,你妈生你们的时候臀位,又是双生子,一般人可不敢接生啊,是她想了个什么办法,把你大哥的胎位先顺过来了,等你大哥生出来了,你的胎位也就跟着摆正了。后来你妈生栩儿,指明要她接生,你看栩儿多有出息啊,要是个技术不好的医生,孩子在娘胎里憋久了就伤到脑子了。”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哎,他一直怀疑大孙子二孙子都是因为臀位难产,所以不爱动脑子学习,要是早点找陈蓉接生就好了。
好什么好,师翔一听说自己是疑似凶手接生的,就觉得恶心。
不行,他得赶紧弄清楚,最好再找他妈妈问问,这些年这个陈蓉有没有刻意套近乎,麻痹爸妈的神经。
他赶紧告辞,去机关大院找他老子娘。
景元夏正在伤心,因为她发现小女儿又撒谎了。
师翔不知情,赶紧关心了一下。
景元夏让他把门关上,红着眼睛道:“我一直觉得栩儿是个好孩子,可是最近我发现,她总是撒谎,总是在想办法骗钱。我想来想去,想不到别的理由,只能问问王坡余,是不是他们两个偷偷在外面建了窝,准备搭伙过日子。真要是这样的话,也没必要骗家里的钱,大大方方说出来就是。妈虽然反对他们走到一起,可我宁可他们堂堂正正的来找我,而不是一再的撒谎骗我。”
景元夏越想越是伤心,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师翔赶紧安慰她:“妈,到底怎么了,您慢慢说,实在不行,我去说说小妹。”
“她先是骗我,说那个小裴问你大哥要感谢费,一开口就是两千,我当然不答应啊,就让她回去取三百给小裴,毕竟人家救了你大哥。可是她没给钱不说,还撒谎说给了。可怜那小裴一中午都跟我在一起,要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妈不愿意看到她撒谎,直接拆穿了她,她便说是王坡余要的。你爸为了这事,特地去敲打过老王,我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收敛一点,可是今天,我去医院看红红,见着了孙副队,才知道那小裴连住院费退的钱都还回来了。孙副队忙,就让手底下的一个小警察去栩儿单位转交了,毕竟离得近。可是中午栩儿回来我问她,她居然说没给,还说那小裴就是个贪得无厌的穷鬼,不可能放着到手的钱不要。翔儿啊,你妹妹到底是怎么了,她是不喜欢那个小裴吗,所以处处针对她,一直撒谎抹黑她?还是说你妹妹真的要跟王坡余组建家庭了,所以要拼命骗家里的钱?她是我生的,她要是真的想嫁人,我能亏待她吗?可是她不能这样撒谎啊,这是品行问题啊。”景元夏真的恨自己,怎么把小女儿教育成了这么一个撒谎精。
她真的受不了了。
师翔却并不激动,反倒是有点高兴。
试问,如果小妹是完全无辜的,小弟找回来之后,小妹怎么办?
当哥哥的肯定内疚,肯定舍不得。
可如果小妹自己作,那就不能怪他们心狠了。
谁也不愿意养了一个家贼,更不愿意养出一个白眼狼来。
如果这个人还是个鸠占鹊巢,霸占了他们弟弟人生的恶人,那他就更不会手软了。
更何况,这个小妹极有可能是那个陈蓉的亲侄女儿。
真要是这样的话,他有理由怀疑小妹是知情的,要不然怎么解释她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行为?
想到这里,师翔准备先给他妈妈打一个预防针:“妈,您消消气。儿子有个事情想不明白,您先帮我想想。”
“什么事,你说。”景元夏擦了擦眼泪,认真聆听儿子的求助。
师翔便撒了个谎:“妈,您还记得小何吗?他家出事了,原来他那弟弟跟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抱错了,现在两家闹得人仰马翻的,他家想把亲弟弟认回来,可是亲弟弟那边的父母却不肯放人,原因简单啊,何家有钱,亲戚家想霸占他弟弟当摇钱树呢。要是小何的假弟弟是个好的也就算了,可是东窗事发之后,他那假弟弟性情大变,整天骗钱不说,还对他这个当哥哥的出言不逊,说要取而代之。妈,您说,咱们要怎么帮帮小何?”
景元夏有点意外,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她不理解:“怎么会抱错呢,是故意的吗还是不小心?”
“妈,您觉得呢?”师翔不想发表意见,他想看看他妈妈的想法。
景元夏沉思后说道:“如果是不小心的,两家应该不至于闹成这样。难道是故意的?他那个弟弟能说出取而代之的话来,可见骨子里是很恶毒的。还是不要留着为好。”
“妈,我也是这样想的。其实也好理解,小何跟他弟弟出生在乱世,先是国共之争,然后西安事变爆发,国共停战,一致抗日。八年抗战,多少人流离失所,医院也被炸得所剩无几。这时候还能找到医生给孩子接生,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谁还会注意医生有没有偷梁换柱呢?再后来,抗战结束,又是长达四年的国共之争,我不敢想象,那样的环境下,一个孕妇要怎么保护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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