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老路已经成为了路佳心底的执念,但结果很可能会令她失望甚至是绝望,她还是别去探寻更残酷的真相为好。
更何况,她对于菲尼克斯口中所谓的“真话”依旧不敢抱以全然的信任,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路佳非常清楚,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想奢望。
正想着,菲尼克斯不知何时已经缓缓地松开了对路佳的桎梏,与恰好转过头来她四目相对,他看着路佳复杂而漆黑的目光,忍不住抬起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
只是路佳却下意识地侧过头,厌恶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我累了,菲尼克斯,我真的很累。”
菲尼克斯仿佛触电般收回手,克制地轻叹,“路佳,虽然我在面对你的时候总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但我并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说着,菲尼克斯在狭小的帐篷里调整伸出手,接过路佳手里尚未整理好的双人睡袋,“我帮你。”
只是手臂刚刚展开,路佳便听到菲尼克斯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吸气声,她立刻将目光看向菲尼克斯依旧红得刺目的伤口,皱起眉头嘲讽,“如果你因此而伤口感染,我是不会管你的。”
菲尼克斯若无其事地继续铺设睡袋,就好像刚刚的异常与他无关,只是垂下轻颤的睫毛,用沙哑低落的嗓音轻声说道,“我只是一个人包扎不了……没事,即便真的有事,我也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
“……”
路佳注意到他向自己投来的温柔而坚定的眼神,只觉得心中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丝古怪的不忍。
开玩笑,又不是后背,耐心一点他怎么可能会包扎不了?
因为潮湿,即便是毫发无损的路佳都止不住地感到身体黏腻,更何况这样大的湿度对伤口的愈合来说绝无好处,尽快处理才是最优解。
她才不想管这个狗男人身上的伤!
但……菲尼克斯虽然真的非常可恶且无耻,他终究是因为保护自己而受伤,再加上他口中那个能够帮路佳找到父亲的什么数据库,她还是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挪动位置坐到了他的面前。
她按得很用力,即便是菲尼克斯也忍不住眉头微蹙,“包里没有消毒品,伤口其实并不深,创面敞开反而不会感染。”
听到他的话,路佳忍不住不耐烦地反驳,“可是这里是雨林,你确定这样潮湿的空气对你的伤口有好处吗?别再糊弄我了。”
“……”
菲尼克斯露出结实的肩颈,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路佳被那种眼神看得非常烦躁,但菲尼克斯说得对,他肩膀处的伤口被暗红的血液覆盖,在包扎之前,清洁和消毒肯定是必须的选项。
可是别说消毒品了,他们身上只剩下最后一瓶水,其中半瓶用在了刚刚的罐头上,剩下半瓶要支撑他们走出这片该死的雨林,显然清洗伤口这种浪费水的事情用在这里是效益极低的选择。
不仅如此,仅剩的纸巾还都被用来引火了,一时间连擦的东西都没有。
但路佳直面着他的伤口,最终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鬼使神差般的,路佳恼火地解开他的衬衫上衣,露出他优秀到令人无法直视的倒三角身材,她按住他宽阔的背肌,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按住他精瘦的窄腰,坚硬的腹部肌肉烫得她的手好像都要化了,血液染红了脸颊,路佳缓缓低下头,在菲尼克斯惊讶的目光下,她柔软的嘴唇微启,包裹住了他肌肉上的伤口,与此同时,柔软炙热的舌尖轻扫,缓缓地舐去伤口上的血液,口腔中是强烈到令人皱眉的铁锈味,但鼻尖却萦绕着菲尼克斯身上充满费洛蒙的淡淡汗味,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如同踏进陷阱的猎物一般无处可逃。
“路……佳……”
菲尼克斯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毕竟谁也不知道那把刀究竟干不干净,他的伤口感染也总好过路佳受到伤害。
可是,路佳的手指却逐渐用力了起来,整个人几乎都攀附在了菲尼克斯的身上,绵软压在他的手臂上,温暖的口腔在敏感的伤口上轻吮,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路佳所触及的每一寸皮肤,身体因此止不住地轻颤,从未有过如此奇怪的感受。
路佳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去给这个该死的狗男人舔舐伤口,或许能用‘唾液能消毒’和‘她仍需要他保护’的理由辩解,但她却知道,事实并不止于此。
是因为他能帮自己找到老路吗?
好像也不完全是,毕竟再次之前他们就已经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就好像磁铁不同的两端,总是会不可抑制地相互吸引相互契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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