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父亲的他非常欣慰和满意。
他这个总是被人低看的女儿终于变成了这个模样,看到这样的爱世一定可以让以前那些不知好歹的小子后悔年少无知的时候那般对过她,毕竟作为爱世的父亲,之前爱世总是被人不喜他当然也很在意,但他坚信爱世长大后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但对于爱世来说,当年那些人对她的不喜跟瞧不上,和如今的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在意那些男人的后悔,因为让那些男人后悔了又如何呢?让他们后悔了之后堂而皇之的恋慕她,喜欢她,只需要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或是表达一下对当年的歉意就能一笔勾销了?然后她就得跟这样的他们讨论谈婚论嫁的事?
爱世光是想就觉得要窒息,因为这不是她自作多情的想法,如果她父亲真的要挑选她未来的丈夫,那很大概率会选到曾经这样对待过她的人,所以她干脆直接拒绝所有人保护自己。
她不希望他们对她改观喜欢她,她只希望有一天,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就好,她不喜欢的人,她绝对不希望他们喜欢她。
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喜欢着,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灾难。
所以她回来后,并没有按照父亲大人所期待的那样,让父亲觉得森安那时看起来美好的她,只是在诚夫人面前不说话安静地端坐着的时候,才看起来像一位高贵优丽的华族淑女,她的性格其实本质上并没有好转,这么多年下来依然还是那么恶劣,让子爵失望之余只能觉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人的性格不会说变就变。
可就算是这样,爱世也已经到了十五六岁的年纪了,十五六岁这个年纪已经是可以订婚甚至是可以直接嫁人的年纪了,可是他们家才刚开始急急忙忙张罗这些事,甚至如果再慢一点的话,东京许多好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们可能都已经早已订婚或结婚了,要找到能够容忍她并且匹配的人家会变得更加困难。
所以爱世的计划便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那就是她的父亲会因为她只是不说话的时候容貌好看,而性格看起来并没有好转多少,那么随便一个看起来稍微合适一些的人家,她的父亲都会觉得很不错。
而这种感觉会让爱世觉得她的父亲仿佛把她当成了什么烫手山芋,只要能把她推出去嫁出去,那么他的人生任务,他对她母亲的交代就算完成了那样。
爱世无比恼怒,她也绝不允许这样随便对待她的事情发生。
爱世想起小时候外婆曾对她说的:其实,外婆会比较喜欢当鬼。
而那个时候她还小,不能理解,因为小时候她并不喜欢当鬼,因为鬼会让大家害怕且总要去抓别的人,鬼一般都是孤身一人没有同伴的,要独自去捕捉那些已经报团了的,已经商量好了要相互帮助的人,然后联合起来对抗作为鬼的她。
所以那时的她不喜欢当鬼,她想和“大家”抱团在一起,甚至不惜耍赖也不要当“鬼”。
可现在,她能够稍微理解外婆所说的,当鬼的感觉其实才是最好的。
因为所有的人都会怕她,而当鬼就能把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上,她想抓谁就抓谁,她想吓谁就吓谁。
所以即使要面对这样的事,她也要当鬼,他要自己主动出击,把那些阻碍全都推开。
于是当听到有人在她面前阴阳怪气地说什么,聪明的人早就去寻找更合适自己的对象,只有愚蠢自大的人还在妄想着根本不会属于她的人,说不要到最后东京没有任何一个适合她的人,最后不得不嫁回到偏僻乡下去的时候。
她那时竟然对这样的说法感到的不是厌恶和慌张,而是有一种隐隐的诡异的期待,想着如果那个乡下是森安乡下的话,似乎也不错。
所以,一些隐隐约约的想法又开始浮上她的心头,而她恰好又是那种一有什么想做的计划,她就必须付诸于实践的那种性格,所以她如愿地让他们那些人看到她因为东京可能会没有人愿意娶她而表现出来的慌不择路的模样。
之后,她就像鬼一样,主动创造着各种能够接近九条少爷的机会,虽然统统都被拒绝和被人阻拦了下来。
但聪明的鬼怎么可能只盯着一个人追呢,所以她也表现出自以为别人不知道的,将目标悄悄地转向了九条少爷身边那位富可敌国的菱川少爷。
菱川家虽然不是旧华族,但是有着所有人都心动和忌惮的财富,不少华族家表面上说着他们家不过就是厉害一些的暴发户而已,但私下里有女儿的都希望能把女儿嫁过去,最好还是他低下头谦卑求娶,这样他们旧华族依然能够高高在上,不少英国的贵族和美国的富豪都是这样的。
久生爱世想,反正她自己就是华族小姐,嫁过去了就有享受不完的财富,这么想也不算太委屈自己了,但她的这个打算直接就被菱川少爷看了出来。
在一次宴会上,她特意暗示了一下这位无比富裕的菱川少爷,非常骄矜傲慢地说她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他,如果他能做得让她满意的话。
结果就被菱川不可思议地好笑地直接拒绝了,以一种像是在开玩笑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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