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覆盖上冰沙之上。
白色叠白色看不清楚,但添了茶粉之后的炼乳酱就呈现出一种可爱的嫩绿来,陈舍微又撒得很多,丝丝密密的覆盖着,几乎成了网,看起来就像冬日雪山和春日草皮共存在夏日里,美好的简直像一个奇迹。
灶上的小钵里盛着绵软的红蜜豆,已经晾得不烫了。
高凌捏着钵子的两个耳朵端了过来,陈绛用小勺挖出来,铺在雪山底下一圈,红白绿相映,高凌看了一会,笑道:“真好看,都不舍得吃了。”
“吃啊。”陈舍微说,“费了这么大劲儿,当然要吃。”
长柄的银勺被递到谈栩然手里,陈舍微笑道:“茶粉回味会有点苦,夫人吃这个炼乳,纯甜的。吃了上面一层之后,灶上还有梅子果酱,淋上一些,定然也好吃的。”
‘这只是一个尝试,日后还可以做撒豆粉,放仙草、绿豆、花生?还可以烤些红糖小饼捏碎,茉莉花茶能不能想法子把味道提出来?啧,只可惜我自家没有冰窖,不然直接把牛乳冻成块来刨,什么抹茶牛乳、红茶牛乳、香芋牛乳、果味牛乳都没问题了。’
陈舍微正入神的琢磨着,嘴里被谈栩然喂进一勺甜蜜冰凉,同时耳畔陈绛欢快的说:“阿爹,这也太好吃了。”
擦丝器的孔洞尽可能的做到狭窄,跟一粒芝麻差不多,所以刨出来的冰碎已经极尽细腻。
纯水的冰碎虽然不够浓郁,但足够的清爽,更何况还毫不吝啬的浇上了那么多的炼乳茶酱,每一口都足够香浓,红蜜豆软烂化渣,若不是细细品味,根本体会不到茶酱的微苦,但又因为这若有似无的回味,而给这份冰点增加了无穷的滋味。
“是啊。”高凌不知从哪找出个比饭瓢还大的勺子,一勺比得上陈绛四五勺了。
要是愚公移的是刨冰山,又有高凌这样的大勺子,估计两三口就挖开了。
“你缓些。”陈绛道:“吃冰不能这样吃的,只怕要闹肚子。”
“噢。”高凌忙答应了,改成用勺子边缘勾一点来吃。
梅酱足够甜,本味的酸就变成了点缀,随着飞快融在舌尖的冰沙一道,沁凉着每一个味蕾。
谈栩然少少的勾了一点沾绿的冰沙吃,发觉回味的微苦令人十分舒服。
原来只要生活惬意了,就连苦本身都可以成为一种享受。
汗湿也变成了一件舒服的事情,从阴凉墙角边吹来的风一点点的拂动着发,谈栩然因为极其放松而有些昏昏欲睡了。
陈舍微看着睡在竹床上的母女二人,心中平和淡然,他努力而奔波的那些日子,都是为了能更好的支撑住现在这般的时光。
高凌人影一晃,从院门边走了回来,他也不想惊扰陈绛好眠,在陈舍微耳畔轻道:“外头来人说,您五哥从马车里跌出来了,如今还晕在床上未能转醒,要请您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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