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在这时候响了声,他拿出来,看到了上面的短信。
——那小子你培养培养,到时候能当咱家公关部发言人。
他眼睛里闪过赞同的笑意,跟着手机又响了一声,是付向明发来的链接。
“打个……9分吧。”纪驰淡淡说。
夏安远点点头:“革命尚未成功啊。”
“也不能让你太容易追到了,”纪驰抬眼看他,“再加油一点。”
“好,我再加油一点。”夏安远还是笑着,点点头。
身上被汗粘得不大舒服,见纪驰在手机上跟人聊什么事情,夏安远打声招呼去了洗手间。
这家酒店太大,晚上也仍被纪家包场,但大多数人此刻都还在宴会厅里,外面见不到什么人。
到了洗手间,门竟然是被关上的,又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出来,似乎在谈论什么韩家和席家,夏安远止住脚步,知道这不是自己该听的东西,转身去了另外的楼层。
这层楼人就更少了,走廊里连服务生也没有。夏安远进了洗手间,没忘记先把晚上这顿药吞了。刚才他在纪珉面前表现得应该还算是得体,但其实面对身为人上人、不知道对自己什么看法的……未来岳父,夏安远心理压力很大,回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把那番话说出来的,有没有颠三倒四。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竟然像哭过,微微泛着红。他洗了把脸,把脸上黏糊糊的汗渍冲掉,正想要不要点根烟,走廊忽然传来“咚”一声,像是人栽倒在地上的响动。
他走出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到处都空空荡荡。对危机的第六感让他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转身立刻就往楼下走,刚走到拐角处,后面突然有股力量勒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回拖。
这种情况夏安远知道该怎么应对,他反应快极了,曲肘就往后狠过去,哪知身后人只是闷哼一声就罢,手上力度丝毫未减。肺部空气很快供应不上,夏安远脸憋得通红,眼前阵阵发黑,试图掰开他的手,那手却像铁钳一般,勒得夏安远几要窒息,模糊中,他又反手想要去戳那人双眼,那人却反应更快地避开,空出一只手将他双手钳制住,三两步将他拖到了漆黑的杂物间。
夏安远趁他关门的功夫用尽气力挣扎开,反身一拳狠狠砸到他脸上,终于呼吸畅通,他控制不住地喘着粗气,“你他妈的……是谁?!”
那人却不说话,也一拳给夏安远砸回来,被他手臂挡住。这力度竟然跟石块砸身上一样,要么是专业拳手,要么是退伍兵,一般小混混不会有这么好的拳脚。
两人扭打起来,拳拳到肉,但夏安远穿这一身活动受限,再会打也毕竟不是专业的,储物间又实在过于狭小,他倒到一堆杂物上,手肘后一阵刺痛,借着这关头,他赶紧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被那人一脚踹开,暗淡的屏幕光下,有什么东西闪过一下。
夏安远顿时懵了。
那是注射器的针头反光。
云上飞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长!!!!!!!!!!!!!!!快夸我!!!!!!!!!!
“小远,别怕。”
纪驰往宴会厅角落走,离乐队远了些,找了张沙发坐下。
他和付向明其实不经常聊天,上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张他们那个电影第一天开拍时的照片,镜头上是一身校服、坐在教室窗边往外看的夏安远,明明面无表情,却让人感觉他整个人沉重又哀伤。
付向明的配文是:纪总您看,我早说了,安远天生就是拍戏的好苗子。
这张照片被纪驰保存下来看了很久。
小时候的夏安远虽然单薄稚嫩,但因为更早接触社会,要比同龄人多出几分成熟老成。这种矛盾感常会在夏安远独处的时候显露出来,纪驰见过许多次。电影里的这一幕让他恍然,记忆像是瞬间回到学生时代,蓝天白云,反着光的教学楼窗户,纪驰跟许繁星他们一堆人在操场,一抬头就看见趴在窗边的夏安远,视线没有着落地发着呆。这时候微风拂过去,夏安远额间的发梢扬起又落下,操场上教室里都是嘈杂的吵闹声,他却始终安安静静地,像一张被定格的电影默片。
思绪收回来,付向明又发来一条消息,说这首歌已经定好在某个年终晚会上首发,除了制作团队外,只发给了纪总您一个人。
纪驰多问了一句那个晚会的咖位,付向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释说现在夏安远只能算是刚够到娱乐圈的边,如果给他安排太大型的晚会,反而会遭人诟病,这晚会就在京城本地,规模不大但也不算小,到时候再给他安排到靠近压轴位出场的顺序,相信关注度不会低。
这样安排确实比较合理,纪驰不再多问了,看着付向明几分钟前就发来的那条链接,好半天,指腹才挪到上面去,点开,将里面的音频下载下来。
前奏钢琴声缓缓的,没几秒,夏安远一开口,纪驰心都被忽然提起来一样。四个八拍后,小提琴和轻微的鼓点又加进去相和,曲调往上扬,纪驰认真在听,耳朵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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