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来引蛊真的那么痛的呢
◎小委屈◎
暖香糅杂着少许海水的清冽气息, 在小小的房间之中铺漫开来,苏果觉得自己躺在一艘巨船中飘荡,浪头起来时, 可以被抛至云端,浪头一过, 就马上有股霸道的力量将她往下拉扯, 不放她走。
在这来来回回的拉扯之中,她能听到大人时不时在安抚她, 怕是不怕的, 大人又不会害她, 可是就算是引蛊, 也实在太多次了吧, 又痛又难熬。
苏果今晚之前计划的好好的, 大人若是万幸没认出她来,她一旦完成引蛊之术,就趁大人睡着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里去,这样谁都查不出‘她’是谁,她明日还能继续以小太监的身份留在大人身边。
她想得挺周详, 谁知道大人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意思, 反倒是她迷迷糊糊睡过去好几次, 醒来发现大人还是这样那样, 是不是蛊毒埋得太深了
苏果乏困到极点的时候, 忽觉身上一轻,总算松了口气,大人好像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但是她实在忘了说的甚么, 更没力气再回自己的房间, 自暴自弃地索性睡了过去,其他的事,等醒来再说罢。
忘了有多久,苏果从周身酸疼中醒来,手上没缓过劲儿,虽然有意识,但是却撑不起身子。
她侧着脑袋蹭蹭软被,上面还留有大人惯用的苏合香气。昨晚疼是疼,后半夜感受却有点奇妙,仿佛也不是那么难忍,苏果好奇之下偷偷掀开看了眼自己的身子,片刻后慌张地重又盖上,怎么会那么多淤痕,像整个人被打过了一般,可她昨晚没受伤啊,莫不是蛊毒发作的缘故
苏果游思妄想,好像哪里有不对,是哪里呢,啊想到了,大人跑去哪儿了,床上只剩下她,房间也是。
大人何时离开,走得那么悄无声息,是认出她之后生气走得,还是觉得解了蛊毒,扔下没用的她走的,脸上的面纱在昨晚翻云覆雨之间早就掉落到了床下木榻上。
角落烛火本就没多少亮光,在后半夜彻底烧完,房里始终很暗,所以苏果连他有没有认出她都不能确信。
苏果心头瞬间冒出数十个问题,可是整间房只有她一个人,显然不会有人解答。初经人事却懵里懵懂的女子,嗅着满室的异样香气,浓烈的空虚感铺天满地袭来,叫她害怕且不知所措。
她挣扎着坐起,素手扶着床沿和墙壁,走向高窗的桌子,桌上摆着两叠干净的衣衫还有三盘糕点,糕点旁边是个碧玉扳指,苏果认得出来,这是陆则琰常戴的那只。
他留下来,应当是安抚她的意思吧?嘁,对陌生女子也这样体贴呢。
不过不管如何也是为了救命,没办法的事,苏果心里稍微感受到了安慰,她将扳指悉心收起,在床边木架上的铜盆里简单的洗漱之后换好了衣服,她身上疼,动作极慢,全部收拾好已然过了两炷香。
心里藏着事,而且累极了很难有好胃口,苏果咬了块云片糕就将食盘推开在一边,趴在桌上又是睡了过去。
再醒之时,阳光经过小窗在女子身上镀了层金光,暖融融地舒服得很,约莫是充足的休眠,苏果的眼神不见了之前的混沌,就是整个人懒洋洋的,若有人看,会发现她现在哪怕穿着男装,也有比以往更加明显的媚态。
“苏果,你醒了没?”
苏果正在享受日光,思维比寻常慢半拍,听到秦素棉的声音,她吓了一大跳,喊她不奇怪,可是他怎么知道是她在里面
“苏果?难道还在睡嘛,都几时了。”秦素棉继续坐在门外,皱着眉自言自语。他回来在门口碰到王爷从里面出来,让他守着门口,说不许催苏果,还得等苏果休息足了出来。
山里回来到现在一口饭还没吃呢,实在太饿了,秦素棉才没忍住出声。
“秦太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秦素棉懒得回答这种蠢问题,“苏果,你醒了啊,那你快出来,饿死了。”
苏果趴在桌上晒太阳,有气无力地道:“可是我好累,起不来。”她现在这么疲倦,应该是中了蛊毒了。
“喂,懒得理直气壮。”秦素棉背靠着门,不服气道:“你累什么,我一晚上在山里没睡,还没吃的,我才累呢。”
苏果耳朵竖起来,想到自己昨晚做的事,红着脸问:“哦那你给王爷找到药引了吗?”
“什么药引,我是去捉毒虫子的!”顺便才帮摄政王找几株祛疤的药膏。
苏果张了张口,秦太医怎么还瞒着她。
现在米已成炊,大人也都治好了,她不怕暴露她药引的身份,由于解释她是个女子这件事太麻烦,她接着方才的问题,“秦太医,你先说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秦素棉转念一想,“若枫说的呗。”
若枫说的?
哦对,若枫看着她进门,他话少,倒是不一定会和大人多言,所以,大人到底发现她的身份没有?
苏果心忽然扑通扑通,若是大人发现她的女子身份,认出昨晚是她,王爷会怎么想她呢,若是没认出,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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