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第三人称视角无?波无?澜地看着这一切。
身穿金红色长袍的佛子来到了她的身后,谢挽幽平静道:“我终于明白你?的世界了。”
佛子说:“红尘中一切爱恨嗔痴,皆是虚妄,不为心所扰,方能不被外物所扰。”
谢挽幽想,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清心经能帮助她更好地控制蕴含杀魂的拂霜剑了。
只要无?爱无?恨,就不会?被杀魂影响。
无?爱即是神,这句话是有几分道理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修无?情道,断情绝爱。
可谢挽幽并不想修什么幺蛾子的无?情道。
谢挽幽想从这种?状态里挣扎出来,可她此时却是诡异的心如止水,想发火,却根本调动不了情绪。
谢挽幽闭了闭眼,问道:“有办法解除清心经的效果吗?”
佛子听了这句话,眉头微蹙:“为何要解?”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谢挽幽淡淡地叙述道:“它抽干了我的感情,它是个不讲道理的强盗。”
“它不是强盗,”佛子道:“它只是在帮你?更好地看清这个世界。”
有一股荒谬的感觉在心口凝聚,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谢挽幽动了动唇角:“你?说这些?,简直就像踩死一只蚂蚁,却说你?们踩死它,是为了送蚂蚁更好地往生一样虚伪。”
佛子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神色微怔。
谢挽幽感到心口缺失的那一块开始隐隐发疼,她捂住胸口,半是茫然地走向金色的莲池。
一阵带着清香的风吹了过来,谢挽幽望着空中飞过的一只白鹤,心中莫名生出一个紧迫的念头。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落日
金泉和季云一路追着谢挽幽到了万佛宗, 本想进万佛宗寻人,没成想他们?根本连万佛宗的?大门都找不到,一直在竹林里兜圈子。
金泉性子急躁,在竹林里无头苍蝇般绕了好四圈后, 直接恼得劈出一剑, 砍倒了周围一片苍翠欲滴的?竹子, 愤愤骂道:“该死,这才第一天,我俩竟然就跟丢了人,还被那小丫头溜得团团转!”
季云皱了皱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沉稳地劝道:“冷静点, 不可自乱阵脚。”
金泉焦躁道:“都过去了这么久,谢挽幽肯定已经跟万佛宗的人说上话了, 我们?根本不知道她跟万佛宗谈了什么,万一她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慌什么?”季云不慌不忙:“她总不能把?万佛宗的?人带在身边, 一同?前?往蓬莱岛, 等到了蓬莱岛, 我们?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金泉也想到了这层,这才堪堪压下被戏耍的?怒意,抬手收起自己的?武器,语气不好地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季云眯起眼:“等。”
万佛宗的?入口, 他们?应当是找不到了,除了等待,他们?别?无他法。
金泉挫败地捶了一下身旁的?竹子, 干脆气愤地原地坐下了。
季云也寻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盘腿闭目, 开始打坐。
金泉被气得心境不稳,自然无心打坐,他暗自复盘了半天,忽然想起一件事:“哎,对了,不是说谢挽幽还养了一只变异的?银翼云纹猫吗,刚刚怎么没看到?”
季云睁开眼,也想起了这回事:“是不是藏在袖子里了?”
“谢挽幽看着没脑子,防备心倒是挺重,”金泉冷哼一声?,眼睛转了转:“听说谢挽幽很宝贝那?只猫,她最好祈祷,那?只猫别?落到我们?手——”
他话音未落,忽然面色一变,侧身朝旁边避去。
几乎就是下一秒,他方才所坐的?石头便化作了一片混杂着冰渣的?湮粉。
金泉虽然躲避得及时,却还是被四散飞溅的?碎渣波及,脸上被刮出了一道血痕。
然而他没来得及伸手触碰,下一道霜刃般的?悍然剑气便朝他逼了过来,这下,金泉总算辨认出了来人是谁,暗骂一声?,急忙旋身避开这道攻击。
谢挽幽脚尖轻巧地一蹬翠竹,于翩飞而下的?竹叶当中化作一道白光,如离弦之箭一般再次朝金泉而去。
她步步紧逼,金泉堂堂一个大乘期圆满,在她的?攻势下竟隐隐出现了颓势。
金泉接住接踵而至的?三道剑光,一种?几乎称得上惊骇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
在谢挽幽进入万佛宗之前?,他跟谢挽幽交过手,那?时他还能感觉到,谢挽幽对拂霜剑的?控制还透着一股青涩,并不能完全发挥拂霜剑的?力量。
可现在他与谢挽幽交手时,却发现,谢挽幽对拂霜剑的?掌控力竟离奇地精进了一大截!
可她只是离开了几个时辰而已?啊,这几个时辰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谢挽幽有了如此恐怖的?进步速度。
金泉暗暗咬牙,心道不好。
本来他的?境界就是靠丹药堆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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