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他低声道:“都是我,有什么不一样呢?”
谢挽幽将他推开了一些,叹气道:“你现在不清醒,等你清醒了再说。”
可谢挽幽没想到,下一秒,面前的人忽然凑上来,随后,脖子忽然一阵刺痛,
这种感觉有一种模糊的熟悉,谢挽幽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悚然想起,她跟封燃昼第一次……始终找不着状态,封燃昼就曾经咬过她的脖子,给她注入了某种催情的毒素。
谢挽幽反应过来,急忙推开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变得软绵绵,她猝不及防地软倒在少年的身上,连抬起手指都没了力气。
谢挽幽:“……”
该死,大意了!
都怪少年时期的封燃昼太过无害,导致她对少年放松了警惕。
这下好了,翻车了!
谢挽幽被放倒在床榻上,抵住了少年的胸膛,艰难道:“等、等等——”
少年攥住她的手,俯下身,呼吸交缠间,他轻嗅着谢挽幽,而后试探着贴上了谢挽幽张口欲说的唇瓣。
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谢挽幽脑袋都被搅得晕乎了,迷迷糊糊间,隐约听到外面有沉闷的雷鸣声传来。
在某个瞬间,少年的身体忽然变得紧绷,谢挽幽这才堪堪回过神,看到少年紧揽住她,抬头警惕地看向门口,于是也下意识地砖头看去。
门口,面容深邃冷峻的封燃昼正立在那里,冷冷看着他们。
谢挽幽:“……”
谢挽幽:“!!!”
这场面太过劲爆,谢挽幽差点心梗。
你他妈!为什么!!
为什么封燃昼偏偏在这个时候过来!!
这跟抓奸有什么区别!
谢挽幽眼前一黑,觉得自己要完。
……
之后的事情没法说,太荒唐了,荒唐到谢挽幽事后根本不愿回忆。
直到离开那个时间点,谢挽幽依旧对那晚发生的事心有余悸。
封燃昼瞥她一眼:“怎么,还舍不得?”
谢挽幽面无表情道:“你看我这表情,是舍不得的意思吗?”
谢灼星蹲在谢挽幽怀里,晃着尾巴说:“但小白的确有点舍不得那个爹爹呢。”
谢灼星是封燃昼到来的第二天来的,被少年时期的封燃昼捡到,大小老虎玩了好一会儿,谢灼星还蛮舍不得那个不会口是心非,还愿意陪他玩幼稚游戏的年轻爹爹的。
封燃昼戳了一下幼崽的脑袋:“那你留下。”
谢灼星急忙摇头:“不行的,小白去陪年轻爹爹了,年纪大一点的爹爹怎么办呢?娘亲说过,人应该活在当下。”
封燃昼:“……什么你走了怎么办,又不需要你来给我养老。”
谢挽幽笑死了,揉着猫猫头好奇问道:“小白,你是怎么被孽镜台骗进去的。”
谢灼星想了想:“娘亲和爹爹进入山洞以后都不见了,小白就想进去看看,本来小白是闭着眼的,但小白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是小时候的娘亲在寻求帮助,小白忍不住就睁开眼了。”
谢挽幽有些惊讶:“……小时候的我?”
“对呀,”谢灼星点头:“小白进去以后,就看到了小时候的娘亲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房间只有一扇窗,小小的,连床和被子都没有,娘亲看上去很害怕,也很冷。”
“小白就给娘亲讲了故事,还吐了火给娘亲取暖……”谢灼星说到这里,有些失落:“娘亲很高兴,想让小白一直留下来,但是小白想回到真的娘亲身边,就拒绝了。”
谢挽幽沉默着摸了摸谢灼星的脑袋。
小白刚刚描述的那个地方,她知道在哪里。
正是那个孤儿院的禁闭室,幼年时的她犯了错,就会被关在那里。
那时,她总会许愿,希望有人能来黑暗里跟她说话,陪她度过寒冷的夜晚。
谢挽幽从回忆里抽回心神,又问封燃昼:“那你呢,你又是怎么进去的?”
封燃昼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开口:“……跟小白差不多。”
“嗯?”
“我听到有很多人在嘲笑你,欺负你……所以我也睁眼了。”封燃昼缓慢道:“我进去以后,帮你吓跑了那些人,你想让我一直留下——但我也像小白一样,拒绝了你。”
孽镜台想让他们迷失在时间线里,自然会抛出一些无法让人拒绝的诱惑。
恋人/亲人的哀切挽留,往往是最有效的手段之一。
“还好你们没上当,”谢挽幽笑了笑:“不然你们就都回不来了。”
他们说着,循着因果长河,一脚踏出了孽镜台。
那个瞬间,谢挽幽和封燃昼俱是一愣。
他们回到过去,虽不能真正地改变命运,但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是在因果中留下了一丝痕迹,那些痕迹化作记忆,突兀地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比起现实,更像是一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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