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静观其变就是。
凌秋桑接了还政的圣旨,“朕必不负父皇的嘱托。”
完全没接太后的茬,太后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却也忍着没有发作。
“本宫也有一个不情之情,还望陛下成全。”太后让了几分,“本宫这些年也算是呕心沥血了,如今年岁也不轻了,既然陛下亲政了,本宫也该颐养天年了,前些年修建的行宫,陛下不若赐给本宫养老。”
这时候左相也站了出来,“臣也准备告老还乡,愿陛下恩准。”
在保皇党和摄政王党看来,这就是太后党急流勇退,担心陛下亲政会拿他们开刀,索性还不如主动请辞,留下几分颜面。
这么看,似乎没有任何毛病,太后党前段时间就元气大伤,怕是不能继续跟陛下抗衡,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凌秋桑眉毛一挑,“此乃大事,太后娘娘操持朝政,辛苦多年,单只要一个行宫,怕是不够体现朕的孝心,待今日下朝之后,朕再与皇后商议一番,必然会让太后娘娘满意。”
他又看着左相,“左相都是三朝元老了,如今虽已年迈,也算是老当益壮,听说你前段时间才新的了个儿子,辞官之事,稍后再议。”
年迈的左相:“……”你他妈才老当益壮。
太后嘴角浮过一丝讥讽,“那本宫就静候佳音了。”
说罢她又退回帘后,“今日是本宫最后一次垂帘听政,有始有终,诸位继续议朝吧。”
朝堂上最近没有什么大事,今日陛下亲政,也没拿琐事来烦扰陛下的心情,只说了几件不痛不痒的事情。
这时候,翰林院大学士站了出来,“陛下,明年春闱将至,朝堂上如今空缺了不少职位,所以臣以为,明年的科举会试,是否能降低一些难度?”
这大臣们交头接耳,降低难度,确实能多录用一些学子,但是同时也无法判定学子的水准。
水准不够,是否能胜任官职也是个大问题。
这时候,末尾的一个小官儿也站了出来,“说起科举,臣昨日收到一封状纸,状告多名大臣徇私舞弊,为家中子侄调换科举试卷,移花接木,让那真正有才学之人落榜,之后再加以威胁,重金收买,甚至是暗杀,叫那些学子敢怒不敢言,请陛下还平民学子们一个公道。”
凌秋桑不着痕迹地看了一下地下的官员,不少人的眼神都有些飘忽。
他嘴角勾了勾,“你上前来细说一下。”
那小官上前,“臣以为兹事体大,不敢贸然断案,今日特意到朝堂上来,还望陛下定夺此事。”
凌秋桑嗯了一声,“你把状纸还有证据都呈上来给朕看看。”
“是。”那小官儿呈上证据之后,又道:“臣也把几位当事人带来了,如今在宫外候命,”
凌秋桑快速翻阅,然后又递给了施懿,“皇后也看看吧。”
虽然他们之前都听霍平说过这事情了,但看到如此多的案例,还是不免气愤。
王爷不可以
这国家,真的是从根部就开始腐坏了。
被移花接木的那些官员子弟,虽然在殿试上表现一般,只捞了一个同进士的位置,但是这些同进士又被各种运作,分配到了各种部门任职。
再加上通过自己考上来的那些太后党的世家子弟。
或许他们只是分配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官位,但他却密密麻麻,如同千里蚁穴那般,盘根错节,一点一点地蚕食大晋江山的根基。
凌秋桑长吁了一口气,想起两个原主,他们只知道两个原主后来上演了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的相爱相杀,但这朝堂最后到底如何了,他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原主摄政王造反的最后有没有彻底肃清这些毒瘤。
施懿看完之后,让太监把这奏折和状纸都拿了下去,“诸位大臣也看看吧,这就是你们做的好事。”
他的话并不重,却无端让人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感。
有涉事的官员心理素质低的,直接给跪了,跪得结结实实。
左相也满头大汗,他也没想到这小皇帝会去查这种事情,他家里子侄安排了好几个,也不知道在不在这里面。
如今,他只能先稳住。
也不知道这皇帝的毒到底何时才爆发,看小皇帝的脸色,应该就是今日了。
只要周旋住这一时半刻……
左相的内心os都还没结束,龙椅上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众人顺声看过去,之间本就脸色惨白的小皇帝,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随后是皇后紧张的惊呼,“桑桑!!!快,传太医,传太医!!”
朝堂上一片慌乱,怎么会?皇上虽然看着脸色不太好,但怎么会突然吐血?
左相和太后脸上的愁云散去,故作惊慌,纷纷涌向了凌秋桑的位置。
凌秋桑吐过血之后就晕死了过去,没有人知道他情况如何了。
朝堂上乱成一团。
施懿被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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