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麟点了点头。
文人确实会这么做,这么做也不是错,可武安伯分家这一点,确实挺拉好感的。
爹是孝道是大节不能不管,可何家这些兄弟姐妹,跟何行舟又没啥情份,可何行舟又有出息了,到时候真有事,帮也不好,不帮也不好,如今把家一分,每人都有自己的份额,不管多少就这些,到时候真遇上事,何行舟但凡伸伸手,就是胸怀宽广不计前嫌,旁人就得感激不尽。
端王妃小声问道:“江白那边,怎么样?”
陆无歧立马贼眉鼠眼地朝外看了看……
其实他的耳朵也灵,知道秦江白隔多远,但还是做了这么个样子出来,然后才小声道:“听说处得挺好!王妃……不是,就是他娘亲和他妹妹,都特别黏他,衣裳什么的,吃食什么的,照应地那叫一个无微不至。对他几个爹爹,也是十分感激,几乎有点讨好他们那意思。”
“咱该说不说,江白哥那个人,是有一点子,明麟说过的那个词儿叫啥来着?有一点子闷骚的,他啥也不说出来,啥也能凑合,长了个最娇气的样儿,其实一点不娇气……但是,旁人不用他说,就给他把所有事儿弄得周周到到,他也能察觉到,也会感激,这人心换人心,我瞧着还挺不错的。”
“再说了,江白在那个家里,就是一家之主,他娘亲这个人,有点子,说不上啥劲儿,就是她明明挺厉害,但就是习惯依赖湘王爷,如今改依赖儿子,大事喜欢找儿子拿拿主意,江白哥是个能拿主意的,我觉得他还挺喜欢这样相处的,他娘和他妹也高兴……”
他忽然一顿,眨了两下眼睛,迅速改口说别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河间府鸣金县,就是咱们要去的那小县城,有一个百岁老人,前几天刚去世了,他是腊月十八的生辰,就生辰那一天去世的,正正好好的一百岁,生辰也是祭日,不少人都说怎么不能熬上几天,熬到过年,得了祥瑞的福泽……”
随说着话,秦江白过来了,在窗外笑道:“明麟,皇上说叫你们过去说话,王妃娘娘,皇后娘娘也说叫您过去说话。”
端王妃和盛明麟都笑着应了一声,大家各自收拾起身。
团子毫不犹豫地投入了哥哥的怀抱,被抱出马车,还张手手,把秦江白的脑袋抱过来,在他耳边小声告状:“秦锅锅,鹿鹿刚柴偷偷说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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