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挖沙蚕豆吃、担惊受怕的日子也已经过去了挺久,阮秋对目前的状态很满足。
等袭渊和他一起去了寒露节回来之后,也许他们能变得更加熟悉。
阮秋还有许多话想问袭渊,比如他为什么会来到洛伦水星,他与齐礼的关系。
他既然也是洛伦水星的未登记居民,那他以后会不会离开。
阮秋胡乱想了一会儿,听见袭渊推门进屋的声音。
他没有开灯,阮秋便也没出声喊他,当作已经睡着了。
谁知脚步声一直来到了隔间这边,停在小床前。
阮秋闭着眼屏住呼吸,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黑暗中,袭渊盯着小床上的阮秋看了一会儿,屈膝蹲下来:“阮秋。”
他一眼就能觉察出阮秋呼吸不稳,根本没睡着。
听见他喊自己,阮秋没办法再装睡了,睁开眼坐起来:“哥哥?”
袭渊低低“嗯”了声。
晚上两人突然被打断,他拿了修好的通讯器回来,此刻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阮秋,还有些心痒。
而阮秋见他又不说话了,主动掀开被子。
隔间的铁门刚好挡住小床上半部分,他挪到中间的位置,跪坐在袭渊面前:“怎么了?”
话音刚落,袭渊伸手过来,轻轻捏了一把阮秋的侧脸。
阮秋措不及防,但这举动他太熟悉了,连忙扯着被子往后退,生怕万一晚了一步,袭渊又像以前那样强行抱他。
见他如此抗拒,袭渊身上的气压一沉,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躲什么?”
阮秋抱着被子,弱弱地说道:“哥哥,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不能随意抱他或是对他做什么,而且他想去寒露节看烟花,袭渊也同意了。
也就是说,在阮秋的认知里,他和袭渊的那个拥抱已经“完成”了。
袭渊却在想,他刚答应完阮秋的请求,阮秋转眼就不听话了。
换做是以前,谁敢让他陪着出去玩?
看烟花?
看人头落地还差不多。
袭渊忍了又忍,掀了小床的被子,抓住阮秋的脚踝往外一扯,强硬地将他拖到自己面前。
他单腿撑在小床上,俯身往下压,阮秋又羞又气,用力推他:“你这人怎么这样……”
袭渊的动作顿住,耐着性子哄道:“别怕。”
他只是想再抱抱阮秋而已,不会伤害他。
然而趁着他心软的功夫,阮秋推开他的手臂,爬起来重新躲回小床角落。
袭渊两次都没能如愿,心里憋着一股郁气。
可他看着阮秋胆怯的模样,蜷缩在床头可怜兮兮的,又实在无从发泄。
他只得继续忍耐,冷着脸站起身,在黑暗中离开。
阮秋等了好一会儿,确认袭渊不会再来,才小心翼翼整理好被子躺下。
其实他没有多害怕,只是很紧张,不知道袭渊到底想做什么。
一些行为的界限,对阮秋而言或许是懵懂模糊的,但他也知道,再亲近信任的人,相处时都有个度。
比如袭渊总是想抱他,捏他的脸,这些应该……是恋人之间才会做的吧。
哪怕是互相喜欢,在没有确认关系前,都不可以太过随意。
不过袭渊刚才,是不是又生气了?
那寒露节……
阮秋抿了抿唇,闭上眼不再想这件事。
第二天等他起床后,袭渊早已不在院子里。
阮秋问起时,齐礼含糊地提了一句,说他到通讯讯号强一些的地方去了。
中午之前,袭渊从外面回来。
他神色如常,沉默又冷淡,见到阮秋并不提起昨晚的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阮秋喊了他一声“哥哥”,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又过了一天,阮秋早早地起床。
今天就是寒露节,上午是居民们忙碌的最后半天,节日会从下午一直持续到夜间。
齐礼和赵江在准备最后一点物资,阮秋帮了会儿忙,顺便把他和袭渊的房间也打扫了一遍。
下午时分,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阮秋捧着手里的书心不在焉。
虽然袭渊那天晚上好像生气了,但他答应过自己的事,应该不会反悔吧?
他都想好了,他不需要那么早出发,等晚上去人少一些的地方随意逛一逛,最后看完烟花就回来。
阮秋短暂走了会儿神,突然听见袭渊喊他。
他转头看去,袭渊靠在门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示意他到身边来。
阮秋放下书,起身走近,才发现袭渊拿的是一顶帽子。
帽子是用旧衣服缝的,帽檐特意做得非常宽大,袭渊将帽子戴在阮秋头上,他的一头银发被遮得严严实实。
除了帽子,还有一面口罩,袭渊也亲自为阮秋戴上。
这样一来,阮秋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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