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发麻,商宁秀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他是怎么预备的?”
“婚期定在了三天后,会有盛大的篝火晚会,整个部落都将一起狂欢,新人祭祀狼神,在神明面前许下约定。这是我们伽蓝部落的习俗啦,和你们中原不太一样是不是,库穆勒尔还问了我你们那的规矩呢,我知道你们把结婚叫做‘办喜事’,所以呀,我们拿了很多红绸子过来装点你们的新房。”
古丽朵儿摇头晃脑地摊开手掌展现着满屋子的劳动成果,“有没有很亲切,很喜庆的感觉!”
商宁秀看着满屋子的红绸子笑不出来,以沉默回应。
古丽朵儿和维克托来打了个照面坐了一会后就走了,临走时热情的小胡鹿还拉着商宁秀的手说她那里有许多好玩的东西,邀请她一定要再去她的帐子做客。
帐子里又只剩下了商宁秀和穆雷两个人,炉子已经烧开了,汩汩冒着热气,穆雷用白布隔着手柄,将药汁倒在了碗里。
浓黑的药汁带着微苦的气味,那只带着茧子的大手将碗递到跟前来的时候商宁秀还在出神,水面上映出了她俊俏的小脸,商宁秀愣了一瞬:“这是什么?”
“药,给你治病的,你那一路上烧个没完后来又肚子疼,必须吃药。”男人上前了一步,将碗抵在了她嫣红的唇边,忽然又想起来这朵牡丹花的嘴唇嫩得很,稍微热一点都会被烫到,于是又拿回来吹了好几下。
“我我自己吹。”商宁秀觉得这行为太亲昵,赶紧上手将碗端了过来。
奶糖
药还不算太苦,入口不是很困难,商宁秀吹凉后自己喝了一大口,但眉头还是忍不住皱到一起去了,男人站在面前垂着眼眸睨着她的一举一动,对于她的听话配合,唇边带起浅淡的笑意,伸手在她发心上轻轻揉了一把。
头上传来他掌心炙热的温度,商宁秀扭着脖子躲避,眼见男人唇边的笑意慢慢又收了回去,她干脆就泥鳅一般从旁边钻走了,远远地躲开了他。这个男人,稍微有一点点机会就要趁机对她动手动脚,只有离远些才有安全感。
小炉子上还在煮着什么东西,商宁秀看了一眼,盖子上冒着白边,看起来像是奶汤或者白粥之类的东西,大约就是早膳了。
也就是这么一晃眼,她看见了搁在地上的大口药罐,还有旁边倒了一半的药包。商宁秀的脸都绿了,整个人如遭雷劈地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她看见那用了一半的药包里面,半深不浅地插着几节多足虫的身子,看着像是被晒干了又剪断了的蜈蚣,还有别的硬壳虫子,和草药混在一起。
商宁秀目光呆滞僵硬地转看向了自己手中碗。
“呕——”生理性地干呕带出了商宁秀的泪花,她已然端不住手中那只碗,眼看着就要将它砸到地上,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攥住了手腕。
穆雷接过她的碗,皱着眉头问她:“好好的吐什么,老子还没操过你呢,别说你身上就揣上崽了?”
“你在放什么厥词!!我堂堂郡主,尚未婚配清白之身,岂容你这般空口白牙地折辱??”商宁秀喉咙受了刺激声音软得不像样,但面对他这等污言秽语,情绪仍然十分激烈。
男人将她的碗夺过来避免汤药洒出来,然后单手将商宁秀带了起来放在床上,刚说出那句话穆雷心里就自己转过弯来了,维克托是给她看过诊的,要真肚子里有货,维克托昨天就告诉他了。
他让她坐在床沿边上,自己半蹲在她身前,拍着她的后背给人顺气,“那你呕个什么,药太苦了?没事,还剩一口了,喝完了我给你拿奶糖过来压一压。”
一听到喝药两个字商宁秀就目露惊恐汗毛直竖,要是不知道这药里都有些什么她或许还能蒙眼喝进去,但现在叫她明明白白看见了那些一节一节的大虫子,胃里已然就开始翻江倒海了。
“不喝,我不喝。”商宁秀盯着他手里的碗疯狂摇头,就好像他端着的是一碗要命的毒药一般。
男人也不多言,直接单臂箍住了她的脖子将人仰面控制在了怀里,他的拇指食指掐在香腮两侧,没怎么使劲就将她的檀口给捏开了动弹不得,他将碗口抵在那嘴唇边上,一边小心往里强喂一边低声哄她:“好了好了,小心别呛着。”
二人体型体力差距都实在过大,商宁秀被他箍住完全动都动不了,任凭如何挣扎都被轻易镇压在了铜墙铁壁中,她被迫吞咽着,甚至那汤药都没洒出来一滴。
牡丹花的眼角嫣红,被激出了生理性的泪花,一旦有了心里设想,这口药流进去的那就不是单纯的药汁了,商宁秀想呕也呕不了,最后一滴汤药灌进去后男人温烫的嘴唇在她唇瓣上安慰性质地啄吻了好几下,就像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小鸟。
商宁秀一边躲一边怒不可遏地拍开他的脸,她没故意要打他,但这一手绝不算轻,都能听见皮肉发出的清脆声响。商宁秀后知后觉有点发怵,被他阴沉下来的神情盯得头皮发麻,她喘着气,也不敢吭声了,就这么和他对视着。
恶狼生气了,她有些害怕,但仍然满腹委屈,沙哑着嗓子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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