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陛下,她能让作物丰收,能够让平民吃饱穿暖,做到你们教会都做不到的事!”尤兰抬手指着索肯,“而你们教会呢?被你们尊为神圣之地的圣城,整个光明大陆的蝗灾都被吸引了过去,圣城里甚至有神官出现了魔化!而你这个想以苦修为借口给自己洗脱罪恶的人,就在今天,被所有人看到了你的真面目!如果你们所说的全知全能的神真的存在,那今天,就是他对你的惩罚!”
“你胡说!”索肯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不是以苦修为借口,他是真的在向主忏悔,才会选择苦修的方式!他真的以为主宽恕了他,所以才离开苦修院,听从圣城的命令来接管双塔。而且,神官怎么会魔化,这是诬蔑!
“你竟然敢诬蔑圣城!”
“你以为圣城隐瞒消息,别人就永远不会知道了吗?”尤兰寸步不让地瞪视回去,“早在去年旱灾的时候,就有神官魔化了,远的不说,列文不就是吗?那时候有多少人亲眼看见,列文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这确实是有很多人都看到的,根本无法否认。
“你还把双塔的守夜人都送走了,不就是想遮掩你们也用魔族的事实吗?说什么魔族堕落,不过是你们为了抬高自己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这样就能把所有的坏事都推给魔鬼,推给深渊。”
尤兰上前一步,逼视索肯:“你们不是一贯如此吗?粮食不能丰收,不说神官不会祈福,说是农夫们懒惰;治不好病,不说神官能力太差,说病人被神厌弃;出现旱灾水灾蝗灾,不说神官无用,说是魔鬼作祟。你们烧死那么多女巫和男巫,有几个是真的堕落,又有多少,只是因为有人想继承他们的财产,从而买通了当地神官,才把他们送上了火刑架?”
她冷笑着看着表情扭曲的索肯,抛出最后一击:“你们假借培养圣子圣女,诱骗孩子供你们淫乐,然后又杀死他们,说他们无法得到神的眷顾。索肯,你当年不就是这么干的吗?要不然,我和切莉今天,又怎么能站在这里?索肯,这就是给你的惩罚,你这个虚伪的人!青石城的教堂地下埋了多少孩子的尸骨?害死他们的你们,才是真正的魔鬼!”
连锁反应(一)、尤兰大声笑了起来……
双塔大教堂前面的广场上, 人群像一锅刚刚开始翻腾的粥,一个个交头接耳,虽然都不敢高声, 但那低微的声音加在一起, 仍旧汇合成了一种低沉而厚重的声音,从底下开始翻腾着, 似乎随时都会爆开来。
索肯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煮在这锅粥里。尤兰的指控, 其实他没听进去多少。烧女巫这种事,他并不怎么关心,有时候堕落不仅仅是指真正的魔化,凡是对主轻慢,在思想上背离了主的,那也是堕落。
比如说, 有病不来教堂祈祷和求圣水, 却去求什么草药, 这难道就不是堕落了?这是质疑主和教会,同样是一种堕落!至于那些用草药给人治疗的女巫, 正是要诱骗人们不再相信主, 可能比魔鬼还要可恶, 因为大家都知道魔鬼可怕,却很难看清这“治病”的美妙面具之后隐藏的可怕面目。
至于圣水治疗不好的病人,说他们是神弃者又有什么不对呢?如果主眷顾他们, 他们又怎么会得病,还得上当地神官无法治疗的病?
这些都不算什么, 能触动他的, 反而是长云领的繁荣。明明是渎神之地, 却年年丰收;明明是渎神之人, 却晋升为天骑士。这些事平时听听也还好,不过是说一句八成跟魔鬼勾结也就过去了,可现在突然被全部摆在面前,意识到这些确实是真的,并不能用“与魔鬼勾结”来解释,那冲击力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当然,更让他要崩溃的,就是切莉的耳朵——他,真的有一个变成了魔鬼的女儿?
血脉鉴定神术的结果明晃晃地摆在那里,做不得假,所以切莉真的就是他的女儿!
而尤兰,尤兰身上的神恩之光同样是真的,所以尤兰是货真价实的圣女,切莉魔化是怪不到她头上的。
那该怪谁?怪那个收养切莉的人?但,但主是全知全能的,必然知道切莉是他的女儿。如果主真的宽恕了他,为什么会让切莉堕落呢?就算是堕落了,又为什么让她活下来,还找到了他?
所以,其实主并没有宽恕他是吗?让他晋升红衣主教,是为了让他能离开苦修院,离开了苦修院,才会遇到尤兰和切莉——主,这是让这两个人来亲手揭开他曾经犯下的错,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他的虚伪啊!
他的虚伪,他的罪过,他的堕落!他一切的自以为是,实则全是个笑话。
白光冲天而起!
幸好陆希带来的士兵们在维持秩序的时候就把平民都驱赶到了一定的距离之外,但即使如此,冲天光柱卷起的风仍旧吹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而在索肯身边的那些神官,不管是双塔的,还是苦修院的,都被风卷得东倒西歪,甚至离得最近的路易,衣服上都出现了刀割一样的裂口——流动的空气竟然形成了风刃!
但是路易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他愣愣地看着索肯身上爆发的白光。凭着神恩之间的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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