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还不知道吧?顾宝根所犯罪证是我搜集的,人也是我让公安同志抓的。”
顾爱军这话音一落,顾西山瞠目结舌地看向了他,眸底不断地翻滚着几近喷涌而出的怒气,像是一团化不开的浓墨:“你……你……他是你……弟弟!”
“呵!弟弟?我只有一个弟弟!顾宝根和顾宝玉算什么东西!我好几年没回来了,原本也懒得和你们正面计较,可你们却得寸进尺,这是忘了我的脾气了是吧!”顾爱军眉眼间凶戾尽显,声音冰冷刺骨。
顾爱国举起手,咧着嘴含笑大声嚷嚷着:“是我跟大哥说顾宝根欠钱的事,大哥才能这么快把顾宝根抓起来!”
“顾宝根犯的事,队里的人不清楚,我可是很清楚的!你说,要是队里的知道顾宝根做的事会怎么样?”顾爱军透着一股威胁。
谷麦芽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烧,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顾宝根是做了什么违法犯罪之事了吗?”
顾爱国十分鄙夷地开口:“咦——就在外面赌博呗,找人借的高利贷,利滚利就越滚越大了,窟窿还不上了。”
“原来是赌博啊!”谷麦芽也忍不住唾弃了一声,黄赌毒沾一样都得完蛋。
“可不只是赌博呢!”顾爱军听了他们俩的对话后,将话头接了过来,他看向了顾爱国,脸色十分严肃地说道,“爱国,我今天把顾宝根的事说一说,希望你以后可不要踩坑了!”
顾爱国“呸”地一声,下意识就反驳:“顾宝根的事跟我有什么毛的关系呀!”
“嗯?”顾爱军眼睛一瞪,沉下了神色。
谷麦芽和顾爱国两人立即正襟危坐,安静地听着顾爱军说话。
“宝根……冤枉……”顾西山低声颤音道。
顾爱军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将顾宝根的事娓娓道来:“顾宝根托了岳丈的关系成了县里工厂的一名临时工,可他却不知足,背着老婆和岳丈一家在外面和一个小媳妇勾勾搭搭。顾宝根能耐着呢,不仅和那小媳妇勾搭,还和小媳妇的丈夫成为了酒肉朋友。这个小媳妇的丈夫也有还几个酒肉朋友,顾宝根跟着这些人喝酒、打牌、赌博,这不就欠下钱来了!当然,赌博所欠下的钱也才几百块钱,他欠下两千多的原因说出来我都臊得慌!他可是喝酒后和那小媳妇被人家丈夫堵在了床上,人家丈夫逼着他写下几千块钱的欠条才没把事情闹大!”
谷麦芽听到这里时总觉得不对劲儿,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样的事。
“大哥,这个事好像仙人跳啊!”谷麦芽上辈子在网上可是看到了各种诈骗的资讯,顾爱军说起顾宝根的事时,她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仙人跳”这几个字眼。
顾爱军赞许地看了谷麦芽一眼,声音平缓地继续说道:“就是仙人跳!那小媳妇和她丈夫等人就是专门设陷阱来诈骗那些心术本就不正的人的钱财。女方以女色诱人,男方带人抓奸,陷入陷阱的人不想丢人、不想挨打的话,只能任由这些人摆布了。爱国,你以后在外可注意了,这个世界上的诱惑极多,多半都是陷阱!不是陷阱就是有毒的馅饼!”
顾爱国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声:“你当我那么傻吗?遇到这种事我跑还来不及呢!”
他刚说完这话,就见他哥张了张嘴又要开口说什么,立即抢先把话题转移了:“哥,顾宝根他爹不是让你抚养顾光宗吗?这老头子要是真让你养也成,咱就按一日三餐地打那孩子,再给他灌输是他爷爷、奶奶、亲爹抛弃了他,让他仇恨这一家子,看老头还敢不敢再瞎提议!”
“你好毒!”顾西山猛地咳了好几声,气息不稳,强撑着一口气。
谷麦芽听了顾西山的话,忍不住插嘴:“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哼?要说毒,你才最毒,放着亲儿子不疼,去疼别人的孩子!简直有毒!”
“你你你——”顾西山气得直喘粗气,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顾爱国看了看顾西山,又看了看谷麦芽,良久才缓缓地开口:“顾宝根就是他的亲儿子啊!”
“啊?”这下换谷麦芽惊讶了,她一直以为顾宝根不是顾西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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