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杜清劭撇了撇嘴,“让你的管家退下,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好,”他授意地点头,用舌尖拨动那颗甜腻的奶糖,却在不经意低头的一刹,将笑意藏在了金色的碎发里,“埃里克,带另一位先生参观下二楼吧。”
管家的眼神轻轻一晃,还是笑着答应了。潘立书识趣地跟着他上楼,还不忘朝小杜挑眉,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空气逐渐安静下来。洛铭盖着毛毯卧在沙发里,杜清劭就坐在他腿边,两人仅隔了一席之地,气氛凭空暧昧了起来。
杜清劭一晃神,不知怎么竟忘了自己想说的话,胡乱地瞥了几眼,看到桌上那本烫金字的“roo et juliette”,岔开话题:“你在看罗密欧与朱丽叶?”
“嗯。”洛铭点头。
他伸手摸了一下看起来很有质感的书封,顺带卖弄起来:“这本书我初中时候就看过了,在戏剧冲突上堪称经典,不愧是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之一……”
不料话没说完就被对方的咳嗽声打断,原本病恹恹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莎翁的四大悲剧并不包括这本,这是基本文学常识。经典名著常读常新,建议你有空再温习一遍。”
刚才弱得连糖纸都撕不开的家伙居然说了这么长一段话?装字母被怼的小杜气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掏出塑料袋里最后的那包黄金狗粮:“切,sean在哪儿,我也给他买了吃的。”
“在宠物房……”他下意识往里面指了下。
“那我去找他玩了。”不等他说完,杜清劭就撒腿跑了。洛铭这才想起什么,心里一急,直接掀开毛毯试图追上去。
估计是躺久忘了自己的膝盖摔成什么惨样,刚起身就被痛意袭倒,话也随即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无力的呜咽。
杜清劭听到动静转身,也被这个趔趄吓得不轻,赶紧揽着腰把人捞住。失了重心的小美人就这样倒进了怀里,就连睡衣都适时地滑下几分。他脖子上有条简约的项链,上面系着一枚冰蓝色的珠子,此刻正卡在纤瘦的锁骨上,像是缀着晨露、能掐出水的白玫瑰。
天生的冷白皮被这身缙蓝色的睡衣衬得更加清冷。
杜清劭手仅隔着薄薄一层睡衣,将他紧致细腻的腰身摸得一清二楚。
片刻,他失神地咬了下嘴唇:“你膝盖伤了吧?干嘛突然站起来。”
“sean还小,怕你逗狗没分寸又被抓伤。”洛铭缓了缓神,撑着沙发扶手站稳,“你之后还有比赛。”
杜清劭在嗓子里嗯了声,愣愣地松开他,解开了运动衫的拉链:“那就不看了,我和你说几句话就走。”
“没事,你扶我过去吧。”他吃力地往前挪了一下,“正好我几天没见他了。”
也好。杜清劭想了想,便拿起狗粮揽着他走过去。
宠物房布置得也很细心,大小工具一应俱全。他先扶洛铭坐下,又把围栏门打开,小柯基在里面窸窸窣窣一阵响,欢快地冲出来直奔主人那儿,斯哈斯哈地吐舌头。
他见状撕开包装,往手里倒了几粒狗粮。肖恩瞪着圆溜的眼睛看他,没有攻击性,也不轻易行动。
“ca va bien, anz(没事,吃吧。)”洛铭撸了撸它的小脑袋,慢吞吞地下指令。得到主人许可的小狗子才撒起欢来,俯身吃得吧嗒吧嗒。很久没见主人,狗子也很开心,吃几口就黏糊糊地往洛铭腿里蹭。
杜清劭不甘心,每次钻进去就托着身子把它抱出来,还看上了它的翘屁屁,狠狠揉了几把,弄得小狗崽一头雾水,哼哼唧唧的。
“你欺负他。”洛铭无奈摇头。
“怎么能叫欺负呢,我退役之后也要养狗,养一窝。”杜清劭坐地上,慢悠悠地喂完了手里的食物,去水龙头那儿洗了下手。
走回去时,肖恩又钻进洛铭怀里了。太阳光从窗里照进来,连同嗷嗷撒娇的狗崽儿,给这个精致得如同油画中走出的男人添了丝烟火味。
杜清劭喉头滚了下,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把小口琴:“今天我来找你确实还有件事。”
洛铭应声抬头,看见他手里的口琴,好奇地眨了下眼。
“我想吹首曲子给你听。”他开门见山,调整了一下呼吸,把琴放到嘴边。
曲调不算特别熟悉,听了一段洛铭才反应过来是苏格兰民歌《友谊地久天长》。
少年穿着一身干净的蓝白条纹衣服,修长的身影立在屋子中间,拢着手里那枚小巧的口琴,随着喉结起伏,轻柔悠扬的曲声很快包裹了整个房间,就连原本躁动不安的狗子都安静下来,寻着声音仰头望去。
他吹得并不完美,可声音却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在这个充满阳光的午后盘旋回荡,掠过满山冰雪,久久未停。
“你知道我乐感差,我也因为这件事被同学嘲笑过。但我不想被别人嘲笑一辈子,后来就偷偷自学了口琴。”一曲终了,他把手垂在身侧,稍微平复了下呼吸,“今天和你说这件事,就是希望有一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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