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熟悉的称呼如鲠在喉,差点当着几万人的面喊出声。
是他吗?他来看自己的比赛了吗?
这可是他迄今为止最完美的一场比赛啊!
杜清劭抱着柯基公仔神情恍惚地走下场,在等分区里坐立不安。
不是因为比赛成绩,而是此刻他有更着急要确认的事情。
终于,广播里响起了他的短节目得分:技术分5902,节目内容分4654,总分10556,直接突破短节目的百分大关,刷新了他职业生涯的最好成绩。
而且更让人激动的是,这个成绩离世界纪录的保持者,前r国名将的1118分仅有六分之差!
教练激动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杜清劭看着屏幕上自己的小分表,不可思议地握紧了手中小柯基的狗头。
原来人失望到谷底,真的会触底反弹。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等教练发话,穿着冰鞋直接跑出了场外。
“诶!”叶飞鸿在身后喊他,“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我要去找一个人。”杜清劭头也不回地跑到了休息室,换上运动鞋,抱起柯基公仔朝着体育馆外未落的霞光冲去。
金色的晚霞落在道路尽头的十字路口,市中心车流湍急,眼前的斑马线上,红灯跳成绿灯,又变回红色禁止通行的小人。
他站在体育馆门口着急地朝四处张望,忽然在不远处的大桥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金橘色头发。
“i!”他朝那个背影大喊了一声,夹紧柯基公仔飞奔过去。听到自己的名字,洛铭下意识停住脚步,不料还没来得及回头,手腕已经被人扣住。
猛地转身瞬间,目光撞见了那个急得满头冒汗的男孩。
“你为什么看完我的比赛连招呼不打一声就走!?”杜清劭冲到他眼前,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腕。
“我……”洛铭面对突然发生的一切,愣住。
“你什么你?”杜清劭抓住他不放手,“你知道这几天来我有多担心你吗?既然来看我的比赛为什么还要走,这个成绩难道还不值得你留下来和我一起庆祝吗?”
洛铭或许知道他担心自己,但他绝对不知道,那份担心对杜清劭而言有多煎熬。
一百多个小时,没有电话没有音讯,有的只是新闻不断关于火山地震的播报、浓浓灰霾里的埃尔非铁塔和一封灾难发生前就寄出的信,无时不刻提醒他这场无妄之灾的突然。
那是一个18岁少年从未经历过的生死。
金光透过云层的薄雾,给黄昏镀上一层老旧的影,将暮色中的一切写入牛皮纸信笺。
杜清劭看着眼前被自己骂得不知所措的金发美人,手指顺着傍晚朦胧的掩护,一点点攀附上洛铭的肩膀。
他心底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声音——
或许有些东西需要自己用全力去追,比如金牌;但有些东西,只需要踮起脚就能够到。
比如,洛铭的唇。
他懂我就行了
洛铭还是没有说话,躲开他的眼神,轻轻咬了下嘴唇。
“回答我的问题,”杜清劭抓着他的肩膀不放,“为什么看完比赛一声不吭就就走?如果不想引起我的注意,干嘛还要扔和你家狗一模一样的公仔?”
他被一连串厉声质问弄得不知所措,思维还停留在刚才,怔怔问:“你真的会担心我?”
“废话。”杜清劭也被他的话气得不轻,洛铭闻言目光却压得更低了,动了动肩膀想从他手里挣脱。
可他越是动得厉害,杜清劭就抓得越紧,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上来了。
“我……”一番挣扎未果,他终于开口,“抱歉,火山喷发后家里把我送到了西德的姐姐家。但是我想到你的伤,实在放心不下就偷偷乘车过来了。”
他一直在躲眼神,声音也小得像蚊子叫,似乎是心虚说谎,但又和他以往的风格不同。
即使是面对面,杜清劭也判断不出真假,抓着他手不由得松开。洛铭总算得以脱身,仓促地后退了几步想离开。
“你跑什么!”杜清劭见状又不甘心地上前拉住他,“不是说来这里是为了看我?还是你也觉得我家境普通,配不上你们百亿资产的大家族?”
“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吗?”洛铭被他粗暴地一扯,手腕疼得厉害,又在接连不断的逼问下慌张起来,眼眶很快急得泛红,“我只是怕被别人看到……”
此话一出,他明显感觉到掌心里那只纤瘦的手在发抖。洛铭似乎在害怕什么,这种害怕并不是小情侣间不信任或是出轨被抓的慌乱,更像是那天受到意外事故刺激,病理上恐惧。
杜清劭静下心来分析他的神情,想到封闭训练那晚叶飞鸿胡说八道的话,突然明白什么,眼神一凛:“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话?”
“没有。”他吸了吸鼻子,又想从他手里挣脱。
“没有你还躲什么!你…嘶……”杜清劭死活不肯松手,却在拉扯中不小心牵动了右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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