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作业,谢淮又想起一件事——工图的课代表是蒋社。
这才开学几周,怎么身边全是烂人糟心事?
他冷着脸说:“我不可能把作业交给蒋社。”
“你可以直接交给我。”秦轶言恢复了往常礼貌而清冷的声线,“还是老地方,最迟周日晚八点。如果我不在办公室,放桌上就行。”
他没再接话,拉起祝可诚快步离开。拍下了男神高帅画面的祝某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把手机伸到他眼前手舞足蹈:“太帅了,没想到男神居然还会打架,好想和他一起击剑啊。”
“……”谢淮无语,心想以后正面硬刚的可能性彻底没了。
该怎么对付这个棘手的家伙?他不服气地撇嘴,在心里默默盘算。
回到寝室后,另两位室友正在翻箱倒柜地找保鲜膜,结果无功而返。因为主校区的学生多供电压力大,学校严格禁止一切在宿舍私拉电线做饭的行为,砧板、保鲜膜这类厨房用具都不在超市出售。
谢淮打开门,率先走过去说:“明天我去外面超市买。”
“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姓秦的练过,故意坑我们?”
他摇头:“我只见过他几次,之前还甩过他一巴掌,他没还手。”
说完,他又打开上锁的私人橱柜,取出两条1916“大金砖”递过去:“我们都是留级的人,知道什么事不能做,要是真打起来大家一起倒霉。这两条烟就当是赔罪,趁事情还没闹大,到此为止吧。”
识货的都知道这是限量版礼盒烟,一条八九千块钱,抽的就是金贵。两人相视一看,收下了他的赔礼。
“没看出来你小子这么有钱。”
“是我爸朋友送的,他不抽烟,被我顺来了。”谢淮简单地解释了句,掏出烟盒往外面的公共阳台走去。
他不喜欢抽热烟,偏爱万宝路这种尼古丁含量较少、口味又丰富的凉烟,抽起来带着股薄荷味,闻着特别安神。
闭着眼靠在墙上,他缓缓咬碎了滤嘴里的爆珠,点燃香烟。连着抽了两根,烦躁的心情才逐渐平静。
作者有话说:
秦轶言修理老婆的必杀技:以武服人√
耻辱之戒
拿着男神送的绘图工具,祝可诚仿佛获得了在优秀工程师海洋中遨游的护身符,甚至拉着他学海泛舟,在七教自习室画了一天的图。
谢淮的空间感不算好,又带着一肚子怨气学习,一小时才磨蹭出三道题。看着剩下的十页练习,觉得满纸的直线都无比扭曲。
“靠,这两个投影明明平行的,怎么画个侧平线就相交了?”他把课本盖在脸上,遮住了自己痛苦不堪的表情。
“画法几何的概念复杂,题型多样,上课不听肯定做不出。”祝可诚还在边上泼凉水。谢淮闻言从座位上弹起来:“小祝,之前是谁口口声声说工图挂就挂的?怎么突然开始内卷,还阴阳怪气你淮哥?”
“学习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他拍着胸脯气势磅礴地宣誓,“谢淮,我们要悄悄学习,然后惊艳所有人。工图难吗?难!但是我们不能哭,因为用沾着铅芯和橡皮屑的手擦眼泪不安全。早安!土木人——”
话没说完,就被谢淮捂住嘴摁到了桌上。其他在教室自习的同学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他们。
“对不起,他学疯了。”谢淮火速整理好书桌,拖着他离开教室,“再吵,信不信我半夜擦你工图?”
两天的鏖战以颗粒无收告终。十五道大题他们加起来会做的不超过一半,另一半全靠感觉瞎蒙,正确率堪忧。
等到周末晚上,两人灰头土脸地去交作业。办公室里亮着灯,门没有锁,可以从外面打开。
谢淮下意识往最里面望了眼,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径直朝桌前走去。
“这是他的办公桌?”祝可诚跟在后面,没看到男神,失望地叹气。
“不在才好。”谢淮把作业丢到桌上,“这种作业要是拿来给他面批,够我们受了。”
祝可诚第一次来,对桌前的摆设很好奇,站在屏风后面左右张望。谢淮半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不耐烦地拍他肩膀催促。
“等等,两位同学是祝可诚和谢淮吗?”坐在秦轶言对桌的男生突然叫住他们。
谢淮冷冷扫了他一眼,对方是个戴银框眼镜、斯文高瘦的男人,应该比他们大几岁。
没有印象。他警觉起来,压低声音问:“什么人?”
“不必紧张,我不像老秦那样严肃。”他温和一笑,“大一高数助教,谭祁。找你身后的那位同学。”
“我?”祝可诚闻言不明觉厉地探头。
他翻了翻桌上的名册,微敛的双眸里带着狡黠的笑意:“祝同学,我这里显示你还重修了高数,怎么只想着来交工图作业?难道说是我们高数组太温柔了,比不上秦助教一个人雷厉风行?”
他的语气里丝毫听不出半点生气,却听得两人莫名后背发凉。
祝可诚尴尬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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