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做,别分心。”
“哦……”他赶紧低头。
但说不分心是不可能的。秦轶言的手几乎贴着他的胸口,完全压缩了两人的空间,似乎只要他稍微动一下身体,就会擦中乳/尖。
而且还是那么好看的手。
谢淮一时间连呼吸都放轻了,小声说:“不会……”
“哪里不会?”
“想不出形状。”
“这就是很简单的切口圆柱,”秦轶言的手指轻扣课本,“只不过在里面多挖去一个正方体,所以侧投影上有条虚线。”
他还是没法集中注意力,支支吾吾说:“可以画个图给我做参考吗?”
秦轶言点了点头,打开桌面上的软件,单手操作鼠标,另只手熟练地输入数字,很快画出三维示意图,360度无死角地演示给他看。
谢淮恍然大悟,不禁感慨:“这软件居然能辅助做题,好厉害啊!”
“考试的时候可没人帮你建模型。”他却在边上泼冷水,“而且如果喜欢上机,期中考结束就开始教autocad,够你学两个月了。”
提到这个魔鬼软件,谢淮顿时心如死水。还记得去年占比30%的机考,老师给他们一堆被挖得乱七八糟的模型,他愣是在电脑前坐了两小时,怎么也画不出来。
“靠,别提了!”他烦躁地揉头发,“我就是因为那傻逼机考才挂科的。”
“因为你太依赖课本了。如果今年听我的话,肯定能及格。”秦轶言看了眼手表,似乎晚上还有事,“今天先到这里,回去把前几章的错题看一遍。”
“知道了。”
埋头理书包时,又听秦轶言说:“对了,医药费。”
谢淮有恩必报,爽快问道:“多少钱?”
他把发票放在桌上,只见合计栏写着两千零肆拾捌几个大字。
“这么多?”谢淮突然没了底气,“抹个零吧。”
“二千?”
“248!”
“……”秦轶言无语。
他也有些尴尬:“学长,我谢淮说到做到,从来没欠过别人的钱,只是现在真的手头紧。”
“我也没钱了。”秦轶言无奈摊手,“谁让你这几天吃光了我的补贴,奖学金也迟迟不发。”
“不可能!七天吃了你一个月的工资,我是猪吗?”
“那我把这笔钱也算在医药费里?”他敲了敲桌子,“或者你想办法催一下华构集团,别总是拖着钱不发。”
“卧槽,你居然申了我……他们家的助学基金?”谢淮惊讶地合不拢嘴。
华构集团是江南有名的建筑世家,本着“取诸社会,用诸社会”的精神,这代家主谢鼎城设立鸿图奖学金,专门为建筑领域的研究生提供经费。
而此刻坐在秦轶言面前的土木废柴,正是华构集团排行老三的小少爷。
但因为不幸留级,他原本阔绰的生活泡汤,每个月的零花钱买完烟酒,吃几顿大餐就所甚无几。现在还欠着几千花呗,都不敢找爸妈要钱。
没想到连老子也不靠谱了,居然欠别人几万奖学金不发,害身无分文的自己被追债。
他真的很当场想打电话给二姐,唱一首江南皮革倒闭了。
半天,他嬉皮笑脸地挤出一句话: “实在不行,我以身抵债。”
秦轶言严肃地挑眉:“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是你想歪了吧?”他翻了个白眼,“我是让你把我捆到华构集团的门口闹事。”
看样子这笔钱是要不回来了。秦轶言叹了口气:“先回去准备考试,要是没及格,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作者有话说:
猫猫有什么坏心思呢,他不过是想回收自家的奖学金罢了。
找个朋友
谢淮打开寝室门时,里面只有祝可诚一人。他正戴着耳麦激动地讲解游戏背景,一边操作鼠标疯狂厮杀。屏幕上的画面幽森诡异,右下角还有不断刷新的弹幕。
不用说,他又在直播恐怖游戏。
谢淮站在后面看了几分钟,回到座位上继续复习工图。不知过了多久,吵闹的寝室安静下来,祝可诚摘下耳机,用生离死别的夸张声线嚎叫道:“淮哥,你可算回来了!你知道这几天我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吗?”
“没这么夸张吧,刚才不还玩得很开心?”
“今天是我这周第一次玩游戏!”祝可诚跑过来抱住他乱晃,厉声控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谭祁骗走了他的微信号,还威胁他每晚都要来办公室补作业,自己是计算机系的,如果祝可诚玩失踪,只要动手编个程序,就能破解他的位置。
他听到这话腿都吓软了,哪里还敢乱跑。没想到谭祁还准备了惩罚措施,错一题罚一个引体向上。
祝可诚平时从来不锻炼,连挂在杆子上晃两下都费劲。第一晚学函数和极限,他做错了14题,就算在杆子上吊一年也做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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