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轶言持续懵圈。
他看到谢淮瞪着圆溜的杏眼看自己,似乎在生气,又很委屈。
可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人,最后选择实话实话:“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因为我毕业后想当老师,但杨教授说我不适合教书,所以我才和他打了赌。我帮你补课,教你订正错题,至少帮你考出了好成绩。你就算生气,我们也已经达成了互利共赢。”
真是直男风味十足的发言。
谢淮闻言心里一阵空落,但又不想和病人发火,气鼓鼓地甩手:“算了,反正明天我就回家了,咱们的师生关系也到此为止了。”
“等等,”秦轶言见状追了上去,乖巧地像只巨型犬,“那明天……我送你去车站?”
看到他满脸无辜的表情,谢淮彻底无语。
肖玉琢说得对,和秦轶言做朋友是件让人头疼的事。
更别提谈恋爱了。
作者有话说:
当肖玉琢、郑嘉嘉和杨文维都在磕cp时,当事人——
谢淮:不可能,我不搞直男!
秦轶言: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下注了:猜猜最后是谁主动追的(笑
他的苦衷
谢淮回寝后玩了会儿游戏,整理好寝室后早早睡下了。没想到第二天下楼时,真在寝室门口看到了秦轶言。
屋外飘落着零星的雪花,他没有撑伞,细碎的雪点落满了乌黑的发丝。
“你居然真来了?”谢淮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走到他身边,这才想起他能看到自己离校审批的时间。
“我向来言出必行。”秦轶言看了眼手表,“车钥匙暂时被肖医生拿走了,一起坐地铁吧。”
听他这么说,谢淮更加不好意思,关心地问道:“让你久等了。送走我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当时是留在学校里写论文。”
“那你一个人在学校,要照顾好自己。”谢淮挠了挠头,心想本来订好的计划都被这场泄题风波搅黄了,提议说,“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去超市给你买点吃的?上次送你的零食应该吃得差不多了吧。”
秦轶言不置可否,看他缩在围巾里束手束脚的样子,有种仓鼠过冬屯粮的感觉。而且看上去,他好像已经不生气了。
难道是自己之前理解错了?
他为难地皱眉:“谢淮,我是有病,但不代表生活不能自理。别像照顾三岁小孩一样给我塞东西吃。”
“我是真的担心你。”谢淮怕他哪天心情不好,又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饿几十个小时,故意找罪受。想起肖玉琢说要想办法帮他寻找生活动力,往他兜里塞了几颗糖,顺着昨天的事继续问:“你说毕业后想当老师,是在央理留教吗?”
“不,我想回康定。”秦轶言很快给出答复,“去那边当中学老师。”
“教初中生?”谢淮有些惊讶,“那你的博士学位岂不是白读了。”
“谁告诉你付出和收获一定要成正比?”他冷冷反问,“读博只是为了证明我的科研能力,毕竟我家三代人都是博士,这块招牌不能毁在我手里。”
谢淮听到前半句话心里还咯噔一下,结果后来反被浓郁的凡尔赛气息秀了一脸。
他想起自己毕业于麻省理工和剑桥的两位高材生姐姐,痛苦地耷拉下脸。
这么说来,谢家的招牌确实被自己砸光了。
秦轶言见他不说话,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其实这件事我也考虑了很久。我这种病就适合生活得简单一点,回甘孜教书也算继承了爷爷的遗愿。”
提起家人,他又低头转了转小指上的尾戒。
谢淮感觉这枚戒指对他意义特殊,好奇地开口:“可以冒昧问下这枚戒指的来历吗?”
他偏了下头,垂下眼眸,似乎有些回避话题:“家人的遗物。”
“……”谢淮语塞,乖巧地点头,“好吧,冒犯了。”
两人的话题就此终结,一前一后走到了学校附近的地铁站。秦轶言没有买票,只能送他到闸门口。谢淮和他说了声再见,挤进队伍里准备检票。
突然,他在旁边的队伍里看到一个熟悉的侧脸,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那个女生在低头看手机,也在几秒后抬头往旁边瞥了眼。
竟然是孔欣慧。
谢淮抬手和她打了声招呼。孔欣慧却很激动,等进站后兴冲冲地凑到他身边:“真巧,没想到还能在这儿遇见你。你老家哪儿的?”
“知城。”
“不会吧?”她惊讶地反问了一声,“我也是知城人。之前老乡聚会上没看到你,真是意外之喜。”
她实在太过高兴,弄得谢淮都不好意思躲开。在原地傻站了一会,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
目光越过重重人海,隐约还能在空隙中看到秦轶言站在车站门口。
他的视力应该不至于好到这种程度吧?谢淮不知道他还在看什么,心里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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