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大爷去京兆府了吗?怎么才去这么会儿就回来了?大爷呢?”
童官被连串的询问弄得脑子懵了,花时间理清后,吓得将手里的药包提到与自个脑袋齐平的位置,急忙解释道:“大爷已经到京兆府了,只是刚到就吩咐我去抓些滋补的药回来给大奶奶,待会儿我就要回大爷那去。”
宝因这才放心下来,她只怕林业绥第一日上任就出什么事情,当即命就近的小侍女去接过药包,童官弓着腰低了下头,以示自己的低卑后,转身离开。
李秀听到是滋补之类的药,下意识便认为是那种滋阴的,故走出来搭腔打趣道:“大爷也是个会心疼人的,要换了旁的男人,把人折腾到要死要活的,一下床就不管人死活了。”
话虽是这个理,只是这话说得太过直截了当的粗鄙。
宝因一时倒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简单笑笑,脸皮却止不住的腾起一股热,而后让人去将药先用文火慢慢煎熬着。
李秀忙不迭的喊住那侍女,又走近女子,悄声说道:“大奶奶,这吃药乃是关乎身子的大事,又怎能拿去给不熟悉的人煎药?”
这话倒也是在理,多少祸事是由这些入口的东西而起的。
玉藻也急急巴巴的走过来,面容十分严肃:“我去给大奶奶煎药吧,还要劳烦婶子替我陪陪大奶奶了。”
宝因本想说煎药也不急在这一时,结果这人只留给她一个背影,最后到底还是没说,把戒指拢进手指后,与李秀一道往郗氏的福梅院去了。
去的路上,因这两日未好好游府,李秀一直在与她介绍府中景色,例如那处假山水景、或是这处院子的花草皆是她当初亲自盯着督办的。
宝因边看边含笑点头,适宜的露出点钦佩之色:“怪不得太太会如此倚重李嫂子。”
只按照李秀姑氏和郗氏的情分来论辈分,她们是同辈的,可若按照尊卑来说,这声嫂子是不必称呼的,只是李秀是郗氏看重的人,她也只能敬几分的连姓喊一声“李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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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因先向郗氏问过安,而后去到东厨亲自做了一道菜,这是新妇需完成的最后一步礼,为此在她出嫁前,范氏还特地先寻好厨娘来教她,但也只学了这一道较为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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