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给自己去底下垫脚。”
婆子这般已算是多嘴多舌、搬弄是非,宝因默然听完后,眼里泛起了然之色,并未责怪,只是恍然大悟般的点头,有些府里的事主子少能知道,便是需要这些婆子侍女的舌嘴来告诉自己。
“那倒是多亏吴阿婆回去早了。”女子虽如此说,脸上却是不冷不淡的神情,“若是闹出人命来,又该如何是好。”
看惯诸如此类的事情,李婆子也叹气点头,语气捎带了些嗤之以鼻,只是不知对谁:“大奶奶说得正是,你说她就为了个外头的女人,竟就闹得要死要活的,世上子弟哪有不吃荤的,又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最后白白死了,那对□□贱男可就快活了,什么也不必顾忌。”
宝因眨了眨眼,托腮扭头去瞧外头院里的秋末景色。
再过几日,寒冬就要来了,得将院子里的那些落叶打扫干净,若是等雪降下来,落叶被覆盖埋在底下,指不定会腐臭成什么样子。
李秀踩在卯时最后一刻来的微明院。
来时,将浑身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头发用花油抹在鬓发两侧,通身是红色织锦,口脂还特地用了平日舍不得的,耳环发饰皆是最好的。
李婆子只打量过去一眼,那嘴角泛着淡淡青红是多少脂粉都掩盖不去的,眼底彻夜哭过的红也是,想了些杂七杂八的,就先找个借口告退了。
“今日来迟了。”
李秀开口说完几个字,缄默了半会儿,只因她张嘴才发觉自个声音是嘶哑的,昨夜闹得太难看,指不定府里现今如何瞧她的笑话,她是个要强要脸面的,心里正思量着不知这绥大奶奶又会如何看她时,抬头却见暖塌上的女子并无异样,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要是平时,她定会在心里编排,可此刻却说不出的松口气:“害得大奶奶还未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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