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功法本身的特性、体内的天星宝珠和一旁的张青在,至少不用担心她乱杀无辜。
毕竟对她来说,那些越是罪业深重的恶人,越是美味。
光是能将其杀了,就是一种无边的享受。
而那些平头百姓,对她来说比之砂石泥土还不如,直如茅坑里的腌臜物。
吃了不仅恶心自己,还要受难,平白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还是那句话,她孙二娘虽恶,但不是没脑子。
灵青在十字坡山丘上过了几日,忽的听闻山下传来嘈杂声。
下去一看,见是施恩带了一队官兵和囚犯正在与张青、孙二娘两人对峙。
见到灵青来,顿时面色一喜,抢过来打量了灵青一眼,喜道:“还以为道长被这两个鸟人给害了呢。
今日见得道长康健,俺便放心了。”
听他说了,灵青才知,原来他见自己久久不回,还以为自己着了孙二娘两人的道。
便请了他父亲帮忙,领了一队官兵、罪汉前来。
若是还活着,便一发救了回去,若是不幸遇难了,便平了十字坡,为他报仇。
此时见得灵青无恙,自然要请他回城。
“山野之人在哪里都一样,贫道不日就要继续远游,便在这里歇几日罢了。”灵青拦住他道。
施恩见他心意已决,劝之不动,便遣回了官兵、罪汉,独自留下,欲要送一送灵青。
灵青也不拒绝,便在酒店不远处给他起了个安闲居,令他居住。
每日里早晚功课前后,教授三人功法,为他们答疑解惑。
如此又一连教了十余日,三人已经渐入佳境。
主要是孙二娘能够略略的控制了自身的魔性。
此时的她,已然将一身的魔煞炼作了魔魂,彻底完成了筑基。
如今正在不断的将魔魂凝实。
只见其身后有一个美艳的夜叉女,头上带着个滴血骷髅帽,身上披有人皮造就的薄纱。
一手托着一十八层如炼狱般的蒸笼,一手握着一柄白骨尖刀。
脚下一朵黑云,不时的有一头头厉鬼怨魂,戾啸着从中飞出飞入。
让人见了便心生三分畏惧。
张青和施恩两人,虽没将魔魂凝实,但也能看出几分模样了。
施恩身后的是一头黑底金纹的老虎,两眼金光四射,身上有淡金色福禄寿灵纹。
张青身后乃是一只肥硕的青虫,通体翠绿如玉,身上有如青叶、如树皮的纹路,脑袋上长着一个似莲花般的顶冠。
此虫名为青玉神,看着十分的漂亮,但却是一种颇为歹毒的毒虫。
见得三人已经熟悉了功法,灵青便向三人告辞。
施恩、张青一意挽留却也无可奈何。
灵青辞别了三人,又来到黄河边,寻了个船家顺流而下。
然而这个船家却是不如上一个老实,只见他将船摇到僻静处,从船舱里摸出一柄尖刀,来问灵青是吃板刀面还是馄饨面。
灵青摇头一笑,这是遇到了江湖特色了?
不过这也是他故意找的,他早已看出此人不善,为此还将一个满面和气的商人给撵走了。
只是没想到竟如此的迫不及待。
东京汴梁
看着船家在他面前比划的尖刀,灵青只将拂尘一甩。
那船家便觉得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向自己脖颈处扎来。
他像个小丑似的,一手乱扎,然后满脸惊慌的左闪右躲。
最后没奈何的被自己手臂将刀子架在脖子上。
一脸惊恐的叫道:“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
是小的有眼无珠,还望恕罪,还望恕罪。”
“往日里可有这般求你的?”灵青看着他问道。
船家面色一变,也不答话,只是一个劲的求饶。
“饶了你也行,只是要给你个报应。”灵青一挥手将他放了。
那船家闻言大喜,跪在船板上磕头如捣蒜,连声道:“只要好汉爷爷能饶我性命。
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未断奶的孩子,小人……”
“行了,你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孤家寡人一个,哪来的那么多的亲戚?”灵青打断他道。
他跟扶摇子论道一番,也不是没有半点收获的,至少这相面望气之术,也学了些皮毛。
能够看得出眼前这人什么个境地,家口如何。
一番话直说的船家呐呐不语,不过灵青也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先不说如今这世道,真要是遇到这般的人就杀的话,灵青恐将会杀的血流成河。
就说他自学道迄今,除了在南疆那次之外,所杀的人一掌都能数得过来。
彼时是他们命里该着,有此一劫。
在这方世界,灵青不打算轻易的杀生,只不过自也没有放任他继续作恶害良人的道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