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敛,两个人像是一个枝头长出的两只并蒂莲,他高一些,她要矮上一些,还需仰头看着他。
“阿野,别动,我来帮你。”贺敛再说话的时候,呼吸打在徐青野的脖颈处,她痒的想躲开,却被他强势地拉了回来。
抬手间,她只觉得身上的浴袍松了松,系在身后的丝质带子滑落到地板上,落在她的脚边,接着是应声掉落的浴袍,他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她的眉眼间,没有去窥视下面的春光,可眼底已经染上了显而易见的□□。
是啊,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欲望呢。
贺敛把她抱近了温热的水中,水中的浮力推动着她仰起身体,透明的水色上没有一丝的遮掩,她心底竖起的屏障总是想遮住那些私密的角落,此时却无路可退无处可躲。
“你不去换衣服吗?”他还穿着才外面回来时的那身衣服。
“换,等我回来。”
徐青野声若蚊蝇,人像是已经溺入这水下,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目光始终都没离开过浴池的门,隔着门上的玻璃,她隐约可以看到他离去又回来的身影。
贺敛偏爱深色系的衣服,他换上藏青色浴袍再次走过的时候,浴室的暖气也又高了几个温度,徐青野的视线从上到下略过,除了领口处敞开处有明显的喉结,再往下衣衫完整。
贺敛这种人大概就是个禁欲的性子。
只不过她没有什么论据,也从没听他提前过他以前的女朋友都是什么样,都是以什么方式相处,只能这么无厘头地猜想。
他说帮她这事,并不作假。
他又坐回了最开始的那个位置,他的手划过水面,隔着上面一道无色的屏障,动作轻缓地帮她擦拭着躯体,她在他最初触及到她的时候,徐青野身体忍不住轻颤地紧绷着,水中荡起的涟漪尤为明显地昭示着她的不安。
贺敛把另一只手递给她,两个人在水下十指紧握,他浴袍的袖口也浸湿了一半,藏青色浸润了水便成了黑色,贺敛也不去管,只是安静地帮她擦洗着。
徐青野跳脱出自己的视角去想,贺敛这样精细的动作,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而自己便是她手下的那件瓷器。。
这样想来,她也就没有最开始那样的羞涩了。
起初贺敛只是帮她做一些寻常的清洗,等她将她抱去一旁的台子上用干毛巾擦拭的时候,过程开始逐渐走向绯色的暧昧。
贺敛为她擦拭的动作带着温吞,偏他除了眼底的欲色,其余时间连站着的姿态都极其端正。
贺敛的浴袍甚至还完整的挂在身上,在她最后晃神的那一刻,他在她的唇瓣落下了一枚吻,声音已然近乎沙哑在她耳边低吟:“去卧室。”
徐青野尚且没有回神,就被宽大白毛绒毯子包裹着放在了卧室里的床上。
卧室里开着一盏白炽灯,比起浴室的昏暗灯光要刺眼的多,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一直半眯着眼,总觉得眼睛被光照的有些难受。
徐青野皱眉:“贺敛,我想关灯。”
贺敛闻言抬手关了灯,徐青野才终于在黑暗中睁开了眼,只是这屋子中并不如想象中的昏暗,深色的被褥上映着时隐时现的红光,而那光似乎从卧室的玻璃窗外透进来的。
贺敛显然也发现了这光亮的不寻常。
他走到卧室的窗边看向外面,眉头蹙了一下,收回了换下浴袍的动作。
“怎么了?”逐渐清醒的徐青野看着那熟悉的颜色,本能地紧张地拉着身上的毯子,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
贺敛:“西面的防护林起火了。”
贺敛说这话时,外面已经传来了接连而至的警笛声,看样子这火势并不小。
徐青野没凑过去看,只是尽可能将自己缩在被子里,被子下的人却不自觉颤抖着的,尽管她已经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恐惧,但仍无济于事。
好在门外响起了一阵阵的敲门声,贺敛去开门,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在贺敛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徐青野脑海中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是断了,时隔多年的记忆就如同今日发生般席卷而来,精神渐渐地开始溃不成军。
她还是没能走出六年前的那个阴影。
没能忘记父母死于大火的那一夜。
惧怕消防车的鸣笛声、惧怕一切火光冲天的场景,甚至街边连成片的红光也会让她从内心深处感到不适。
即便是今天这种情形下,依然如此。
——
门外来人是半山别墅区的管家,半山是北城老牌的富人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各家即便不住人也都有24小时一对多的管家服务。
起火这种是大事,贺敛对来人并不意外。
管家:“贺先生,很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您,半山防护林那边起火了,目前火势还没熄灭,别墅区西方向的出口暂时关闭,预计明天上午十点可以重新开放。”
“消防队已经进山了,目前我们这边不会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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