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开,秦则崇手肘搭在边沿,朝她望来。
沈千橙眨眨眼,给乐迪发了条“先走了”的消息,顺着司机开的门上了车,天然居很快被甩在后面。
“来京市怎么不说一声?”
身旁响起男人淡淡的音色。
沈千橙一本正经:“太忙了……”
“然后忘了?”
沈千橙琢磨着这语气,难道是老婆来京市上新闻了,然后不和他说一声,所以不高兴了。
她解释:“我前天到的时候,你正好在国外。”
秦则崇偏过头,缓缓开口:“我昨晚就回国了。”
沈千橙:“……”
她听懂了他这话的意思:异国是借口,昨晚上到现在,一整天过去了,她也没和他说一声来京市工作的事。
沈千橙莫名想到了乐迪的评价:“妻管严。”
她视线转向他面上,车内没开灯,外面的灯光不时地路过,映得他的轮廓鲜明,侧脸如上天雕刻,冷冽清雅。
瞧瞧,这像妻管严的样子吗?
昨晚半夜,他不是知道自己回来了吗?
秦则崇与她四目交接,淡淡道:“什么人的车都敢坐。”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沈千橙了然,自己如果出事,他作为名义上的丈夫,的确会受到沈家的责问。
“没想到会出事,好在那边限速。”她拨弄了下头发,倾身过去警告:“你可别告诉长辈。”
秦则崇没理这话,而是上下扫视,沉声:“有撞到哪么?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今天和以前见到的模样不太一样。
在宁城时,只悠闲地做电台小主播,不用露脸,所以穿的基本是自己的那些漂亮小裙子。
今天穿着正式的西装,搭配着职业裙,露出一截笔直纤细的小腿,优雅又温柔。
好像骄纵小小姐,变成了管理家业的大小姐。
沈千橙摇头:“我没事,是乐迪的车被蹭了。”
秦则崇盯了两秒。
沈千橙伸手过去,撩起袖子,又掀起一点裙摆,“你看见伤口了吗,没有吧。”
秦则崇面无表情把她的手按回去。
“没事不要给别人看掀裙子。”
沈千橙:“?”
-千桐华府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四合院,而是融入了古典,保留了些许中式合院文化。这地方得名于栽种的一棵千年梧桐树。
当然了,沈千橙从来没有仔细欣赏过。
当初家里还调侃这婚房名字不错,和她同了一个字,要是真种了橙子树,那就是一模一样了。
沈千橙发散思维,转眼间已经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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