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啥也不顾地就一口一个资本家小姐,实在太过难看没有礼貌。
她那丈夫赶紧拍了下她胳膊,低声斥道:“别议论人家!再讲究那也比你们这些不讲究的强!”
听到丈夫这话,她不忿地瞪了眼自家丈夫后,还是噤了声。
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嘟囔着自家丈夫:一肚子花花肠子,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呢!
行李几乎都是陆文曜拿着,或者放在行李架上,丁嘉年根本没帮上什么忙,但是丁书涵早就察觉了这原主大哥反常的情绪。
她本以为这丁嘉年送她走之前,会说上好一段掏心窝子的话,却不想只给丁书涵留下一句简短的话:“在那里缺东西了就给我发电报,不想在那里待了就离婚回来,大哥在家等你。”
丁嘉年说完便快速地离开了车厢下了车,连拥抱都没有拥抱丁书涵一下就转身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在原主这个妹妹面前落泪。
很少有愧疚感的丁书涵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心里突然觉得憋闷。
若是自己没有穿越过来,剧情就不会改变,原主虽然作死、不被所爱之人正眼瞧,但也有个极其疼爱自己的大哥在身边。
而现在这丁嘉年对原主的好除了被自己利用以外,剩下的几乎全是错付。
丁书涵觉得自己其实算是不太有心的人。
自己还不到3岁,母亲就因病早亡,外公外婆因为母亲的早逝身体每况愈下自己都照顾不好,更没法照顾她。
而爷爷奶奶更是重男轻女不愿接手,父亲又要南下做生意,所以她从有记忆起就是在寄宿幼儿园开始的。
而自己6岁那年,她那父亲生意没做成,却走了狗屎运,赶上了城中村改造拆迁,她便成了拆二代。
她原以为自己不用再待在寄宿学校,可是她那父亲是兜里有钱后更加变本加厉地不管她,还又渣又爱玩,她这嘴甜博得他人好感的性子便是这个时候养成的。
之后便是她那渣爹又娶了其他女人,她那时还不到十六岁但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与其让别人等着自己成年,把自己扫地出门,不如先下手为强。
所以她主动提出出国留学的想法,拿着那渣爹的钱远走高飞。
她自然不会跟这自己再不喜欢的父亲撕破脸,因为她从小在寄宿幼儿园长大,那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社会,她早就历练过了。
寄宿幼儿园的小孩都早熟,只要有个小朋友有什么特别新奇的东西,就会格外受到追捧。
而这新奇的东西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便成了最世俗的东西——金钱,她自然也知道这金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立身之本,都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所以对于丁书涵来说,这丁嘉年是第一个对她如此好的人,说来惭愧自己还占用了这具躯体。
虽然和丁嘉年相处时间不算长,但也比跟她亲生父亲见面的时间加起来都要长得多。
她对丁嘉年给予的这份好还有很多利用的成分,可心里还是止不住冒出一个对她而言很荒谬的念头——原来亲情是这样的吗?
只付出不计回报的吗?
但像是故意没有给丁书涵太多思考的时间一般,她还没有想好答案,火车就拉着长笛,开动了。
火车的车窗前都挤满了人,都是道别和离开的人,吵吵嚷嚷的道别声此起彼伏。
好像声音越大,越真情实意一样。
丁书涵只觉得自己身体深处有想要挤到窗边的冲动,但自己却没有任何力气起身,只能呆坐在原地。
陆文曜看着她有些愣住的模样,眼神也莫名空洞地望着丁嘉年刚刚离开的方向。
虽然眼睛里一点泪花都没有,但却又说不出的让人怜惜的感觉,就好像那娇弱的花朵在丁嘉年转身的那一刻离开了温室一般。
陆文曜没有主动开口安慰,而是默默地将所有行李整理检查归置到位,然后坐在了她对面的床铺上,坐得端正又笔挺。
刚刚那个冒出来的念头既荒谬又深奥,一时想不到答案的丁书涵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陆文曜。
试图用另一个无厘头的想法压住刚刚想不出答案的深奥问题——他这么坐得这么直真的能休息吗?
陆文曜见她盯着自己,还以为她希望自己说些什么,想了半天只憋出一句。
“你放心,我会替你哥照顾好你的。”
丁书涵根本没有料到对方如此实心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自然也意识到对方会错了自己的意思,但是他这句承诺也无伤大雅,她不如将错就错下去。
“你说的哦,我可当真了。”语气天真得既刻意又拙劣。
可即便如此陆文曜也辨别不出她这是玩笑,还以为对方信不过自己,“我说的话都不是玩笑。”
他突然一本正经地承诺,再配上他那严肃又认真的深邃眼眸,看起来格外有魅力。
丁书涵之前在现代不是没见过各色男性对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画饼、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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