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搞宣传的自然感受到了丁书涵在台上的随机应变,循序渐进地引导台下的村民们找到自己的舒适区,对她的敌意变弱,然后才开始正式的教学。
不急不缓、张弛有度。
这让刘干事更是可惜她的才华,但是他尽力没有表现出来,对她的夸奖自然也是毫不吝啬。
甚至还提出了其他请求,“小丁,我虽然知道你也想出了不用画画的方法,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在纸上画出这些个教学的图案,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
“毕竟有些实物实在是太大了不方便。”
“我们宣传科想着用你的画给其他扫盲老师制作出这看图认字的材料,更好的推广扫盲运动,就是工作量比较大,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丁书涵本来只以为把握好这次刘干事给自己表现的机会已经很好了,没想到这刘干事这般看重自己。
但是扫盲运动不过三个月的周期,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现在自己来做这个不确定会不会耽误进展。
“我当然愿意,能多出份力当然是好的,但是我怕这教学图案我要一周后才能把一些基本的词语给画好。”她实话实说。
丁书涵也确实乐意接下这份工作,毕竟一个人在家除了看书偶尔随便在家里画画东西,时间久了还是会闷。
如果接下这份工作,自己还能正大光明地出门采风画画,而且还是自己擅长和喜欢的事情,确实算得上是个好差事。
刘干事本想着怕一个月时间不够她用,却不想这小姑娘竟然张口就是一周时间,而且看模样不像是说大话。
他突然笑了,“哈哈哈哈哈哈一周时间?等得了等得了!”
这扫盲工作现在的开展确实受到了阻碍和瓶颈,缓上一周时间并不太受影响进度。
而且对于之前过激的村民们来讲,停一停课对后面开展工作明显是有益无害的。
这事明显不是一蹴而就的。
见对方愿意等,丁书涵就点头应下了,因为天色已晚,就没有再多聊什么,其他的具体要求。
那刘干事便约丁书涵后天早上在三营的礼堂见面,到时候自己还会带些人过来,让她做好准备,也不用太过紧张。
明显还是不了解丁书涵,被她这聪明伶俐又乖巧的小姑娘长相给“骗”了——这种露脸展示的场合,谁紧张都轮不到她紧张。
从下课起陆文曜就一直站在丁书涵的身旁,始终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
听着别人夸奖着她,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着。
回去的路上,丁书涵依旧坐在自行车的横梁上,陆文曜宽大的双臂笼着她骑着那自行车。
手电筒在自行车的篮子里轻微摇晃照着前面的路,自行车扬起的沙土粉尘在光下格外明显。
丁书涵因为刚刚礼堂里大家刚开始的敌意太重,所以没有戴平常用粉笔会戴的口罩隔绝粉笔灰。
一堂课下来不知道吸进去了多少粉笔灰,呼吸道自然是不太舒服地。
现在看到那沙土粉尘,她喉咙就下意识地发痒,时不时地轻咳几声。
心细如发的陆文曜自然观察到了,赶紧开口轻生问她,“怎么了?不舒服?”
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关切。
“没有不舒服,大概是刚刚吸进去了不少粉笔灰,嗓子不有点难受、呛得慌。”
听到这话,陆文曜踩着自行车踏板的双腿更加用力了些,速度比刚刚快了不少。
“等会儿回家会喝点水,晚点我去菜市场看看有没有卖梨的,给你炖个冰糖雪梨润——”
陆文曜自顾自地安排着,突然停住了已经到嘴边说到一半的话。
“嗯?怎么不说了?如果炖梨我想吃软一点的,一抿就兰的那种。”没听到他后面的话,丁书涵开了口。
自己身后的男人轻咽了口水,停顿一下才重新开口,“没什么,想着你喝了应该会舒服些。”
然后自认为很自然地岔开了话题,“你画画这么好,怎么不想着出门画些什么?”
她平常看起来不喜欢出门,好像就成天在家窝着。
如果不是着扫盲运动,自己很可能和她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十几年,都不一定知道她能有这样厉害的画画本领。
丁书涵和他不一样知道几年后紧张的局势,她眼下只想着保全自己,什么高远的艺术理想和志向,对她来说太虚无飘渺。
对未来来说,太容易惹祸上身,还太容易支离破碎了。
“画画是爱好、是喜欢啊,当成工作心情可就不一样了。”她选择了很多人都会认同的借口。
“太消磨热情了。”
她这个回答让陆文曜特别意外,他本来想问她怕消磨热情怎么会接下今天刘干事的工作提议,但下一秒又突然意识到对方的身份、还有当时的场景。
哪里是她能拒绝的,再一想到她身份的偏见,心里也莫名的泛酸。
见陆文曜听到自己的回答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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