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王骏生下课回到家,她们二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天色渐晚,而家里的饭菜根本还没有准备。
王教授见着自家妻子那似曾相识,年轻时候眼神里的热烈和明亮,心里某个地方变得格外柔软。
并没有多加打扰她们二人的聊天,只说今天的晚饭他来下厨,让丁书涵留在家里用饭,多陪陈婉珺说说话。
丁书涵记得陆文曜今天要值班不回家,正想着晚饭是不是又要去军属食堂对付一口,现在见他们夫妻二人留自己在家吃饭,自然就没有推辞。
她高高兴兴、大大方方地跟他们夫妻二人道谢:“那我可真荣幸,能吃到教授做的饭菜!”
“他炒菜比我好吃,小丁你今天有口福了!”陈婉珺对自家丈夫的夸奖,即便在外人面前也毫不吝啬。
就这样王骏生被这好听话哄得乐呵呵地去了厨房准备饭菜。
见他进厨房听到洗菜的声音后,陈婉珺才凑近了跟丁书涵说:“等会儿饭菜味道不好吃你不要嫌弃,他一年下不了几次厨房,别指望能做的多好吃!”
“我刚刚说那话是不想打击他积极性!”
语气很是无奈。
听到这丁书涵忍不住笑了,看来这陈副教授和王教授即便是个老夫老妻的,但感情确实是好。
都将心比心,都希望对方觉得高兴。
因为王教授主动请缨忙碌着,丁书涵和陈婉珺就继续着刚刚的话题聊着丁书涵所认为的西北“未来”的发展。
“……这西北的棉花最后肯定是完全的工业化,而且可能是全球第一——”
丁书涵正说着最为兴奋自豪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
陈婉珺听着敲门声急促,赶紧起身快步走像门前,嘴上还习惯性喊道:“谁啊?”
她打开门,之见是那陆文曜,额头上有一层汗,还有不断的汗珠从他毛刺般的头发里冒出。
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带着些着急和狼狈。
虽然他没有张嘴,但是呼吸有些重,像是刚运动一般。
“请问丁书涵在你们家?”即便喘着气,却不影响着语气的急促和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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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在我家。”
陈婉珺看着他这紧张着急的模样,明显是妻子没回家吓着了,赶紧先回答, 让对方把悬着的心放下。
丁书涵自然也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从客厅探出了身子。
看到陆文曜那高大的身影,很是意味。
他今天不是值班吗?怎么在这儿?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她赶紧起身走到门口, “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陆文曜被她这突然的问题给问到了, 不知道如何回答,怔在那里。
只因为今天营部新发了油票下来,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丁书涵总是却军属食堂随便对付一口。
原来不觉得有什么, 最近因为扫盲的事情她每天都在外面奔波,本就纤细的身材更是清瘦了一圈。
走在路上像是个纸片一样, 风一吹就能把她给刮倒。
又有之前因为低血糖晕倒的前车之鉴。
所以他今天特意跟其他战友调班,去供销社打了瓶新油, 想着回家给她做个爱吃的油条和蒜蓉蒸排骨。
让她能好好吃顿饭,不要再消瘦下去。
却不想回家后, 饭菜都做好了也没见到她人影。
本以为她只是忙着外出绘画还没回来,但是天色一暗他的心里就逐渐不安了起来。
他没有犹豫, 立马出门去营部找那知道她行踪的张建平。
赶紧赶到营部才知道,丁书涵今天去了查克尔农垦大学说是去画女拖拉机手们,到了农垦大学后便让张建平回来了。
扭头就跑到了这查克尔农垦大学, 一个人围着学校、还有教学楼里各个教室跑了两圈, 没看到人影后,又问了学校好几个人才知道她到了人家教授家做客。
在家等不到你人,所以来找你了, 这个回答他如何都说不出口。
陆文曜不说话,也不知自己该有何表情, 再加上见到丁书涵跟没事人一样在别人家准备吃晚饭。
心里说不出的憋闷,还有深处莫名的火气也被燃起。
脸不自觉地严肃了几分。
丁书涵自然感受到了对方的不满情绪,但她确实不知道对方今天不值班,让他担心确实自己有责任。
但也不用生气到在外人面前黑着脸吧……
陈婉珺自然感受到了陆文曜的担心和不高兴,而这小丁明显也没有要放下姿态说软乎的话的意思,赶紧开口。
“都怪我不好,跟小丁说话说着都忘了时间。”
“小陆,你担心了吧。”
年轻夫妻都这样,都要面子,陈婉珺作为过来人格外理解他们二人。
即便陆文曜没有回答自己,但她作为明眼人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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