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珩道:“天下熙攘,往来皆利,这世上除了情之一字,任何东西都可以用利益来交换,包括性命,所以你要先分清楚刘家要的是什么,刘氏要的是什么,而姜家又要的是什么。”
萧羡鱼蹙眉,说:“我一早知道姜家为利,可刘家和大嫂不就是要孩子不分离等等!”
她又再想了想,“按二哥哥的说辞,大嫂是舍不得亲生女儿的,而刘家责备我们萧家,则是咽不下一口气,对…应该就是这样。”
沈珩淡淡道:“刘家好说,只要宁勇侯诚心诚意赔不是,补些礼,扬了这口子气倒也没什么。”
他看萧羡鱼露出大喜的笑颜,却又道:“但这件事真正的结点,并没多少是在于刘家的态度。”
“那就是在于我大嫂了?”
”一半是,一半不是。”
她真的听不得他打哑谜一样,嗔道:“你别急我了,把话说完。”
沈珩干脆搁下筷,说道:“女子嫁夫,唯慕恩爱,安稳终老。刘氏如今才二十一岁,只生过一个孩子,于续弦的男人来讲,若是家中有子,那是没什么,若是没有,那肯定是要她再生的。刘氏嫁过去是二嫁,在一个以前有过女主人的府邸里,要想把以后的日子过好,势必要拢住丈夫的心,如此情形下,刘氏不得自己心中盘算一二么?”
玉州之行(四)
听了沈珩的话,萧羡鱼当即一扫迷雾,看清了要走的那条路。
二嫁之身,笼络夫心…这种经历她最能感同身受…“羡羡,刘氏可不如你的身世与家底。”沈珩再点了一句,点到为止。
是呀,像她萧羡鱼这样的侯府嫡女再嫁也是压力重重,嫁妆添了又添,就是希望能在新夫家腰板直、过得好,何况刘家不过玉州小官世家,刘氏想要过上能安稳终老的日子,绝对要做打算,而做的打算也绝对与姜家的情况有关。
这个姜家只听闻了一些浅表的,比如说有三代人在此,富甲一方,家主叫姜明,不满三十岁,原配已逝去一年多,仅此而已。
“秀月,派人去打探下姜家!”
秀月提起裙子就要往外跑,沈珩端起茶,慢悠悠地说:“回来吧。”
他在萧羡鱼疑惑的眼神中捏了下她的小脸,“就你这睡性,早在你大觉时我已派人去打探清楚了。”
“什么,你、你都打听好了?”萧羡鱼又惊又喜的,把屁股下的玫瑰椅挪近沈珩,“那你快给我说说那个姜家,说说呀。”
沈珩叫秀月把饭菜撤下,带萧羡鱼去园子的凉亭里,二人惬意而坐,赏赏飞鸟与游鱼,还有小荷尖尖的莲池。
他说道:“姜家里头的情况并不利于刘氏。”
萧羡鱼一下反应过来:“是原配生有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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