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鱼滔天怒意,秀月都吓住了,结结巴巴道:“是是是是,奴奴婢马上去!”
沈珩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萧羡鱼,从容的神色裂出了担忧,怕她一悲一怒急气攻心,伤了身子。
沈珩再次上前安抚,手还没碰着,萧羡鱼不停地深呼吸,对他说:沈珩你别碰我,我很气,很气”
明眼人一瞧便知萧羡鱼眼下是一点就炸,谁动了她,谁就会被发泄,能听得出她对沈珩说话的语气已经尽力平和,不想伤了他。
沈珩是不在乎这些的,他只在乎她的情绪,心疼她的眼泪,宽厚的怀抱还是有力地圈住了萧羡鱼,轻声道:“羡羡,别忍着,有我在,你想怎么样都行,别伤了自己。”
萧羡鱼听了这般包容的温声细语,怒火化雨,埋进他胸膛里哭泣。
沈珩一下又一下地拍她的背,明智地劝道:“一会儿刘氏要是来了,你这模样指定是大声质问,继而双方发生争执。这么一来,事情将会被推向最糟糕的地步。”
萧羡鱼泪眼抬头,好似反应过来自己确实不应如此,沈珩又道:“羡羡,小不忍则乱大谋,你那么聪明,该懂的。”
玉州之行(六)
刘氏闺名叫溪兰,云姐儿吵闹那么久,她尴尬地安抚了一下,又去照顾那两个少年玩投壶。
“刘姑娘。”
当她笑盈盈回头看见唤她的人竟是秀月时,面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秀月福了福身,平声道:“我家夫人有请。”
”你你家夫人?≈ot;刘溪兰一时没转过弯,秀月是她的贴身侍女,说的不应该是她家姑娘么。
秀月规矩答道:“正是,我家沈相爷夫人萧氏。”
刘溪兰恍悟,自己走的时候萧羡鱼未嫁,如今都是一品官眷了。
实不敢拂了这天大的面子,刘溪兰只好点点头,与旁人交代几句便随秀月前去。
她踏入厢房内便看见有两个人坐着一起,觉得既眼熟又陌生。萧羡鱼已褪去青涩,既娇艳又端庄大气,而沈珩也是比以往高大许多,贵为宰相,一身温雅里似乎深藏难以言喻的锋芒,能轻易挑动人心却又不敢随意靠近。
刘溪兰低眉行礼:“见过沈相爷,相爷夫人”
萧羡鱼赶紧上前扶起:“大嫂不必如此。”
听此称呼,刘溪兰神色复杂,萧羡鱼会意,便歉意说道:“原谅我口快了,你早已过了丧期,与姜家交换了婚帖,我不应该这么唤你了,好歹往日情分一场,那我唤你刘姐姐可好,你也像从前那般叫我。”
刘溪兰见她说的话明理儿,没架子,也愿意叙旧:“羡鱼,你长成大姑娘了。”
萧羡鱼难为情,低声道:“刘姐姐,我都嫁了三回了…大得不能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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