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火疏肝的药膳汤,等你睡醒了,乖乖喝了。”
萧羡鱼慵懒提道:“不要苦的,不要味道怪的。”
沈珩应了声,“都依你。”
车内很快安静下来,马匹拉着一路平缓驾往落脚的园子,路过码头时忽然车身明显一晃,沈珩当即警惕起来。
有人扒在车底落下,跑了。
青杨也察觉了,马上停车,沈珩掀开窗帘子,只看见一个小影子闪进了人手杂乱的货物堆里。
“主子?”青杨请示着。
沈珩看了看刚入睡的萧羡鱼,若有所思,后道:“叫他们围了这里,先按兵不动,把那些尾巴做掉。”
青杨点点头,手指像很随意一样在坐板上敲了几下,四周某个角落马上有看不清面目的人同样用手轻敲东西回应了。
回了园子,沈珩安顿了萧羡鱼后,又去找了萧盛铭,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沈珩问道:“你准备怎么善后?”
比起先前的大动肝火,萧盛铭这会子已经冷静多了,思量再三,他问沈珩一个问题。
“官家推行新政,先是要利农,然后是不是接着要扶商,重点在京城里?”
“…确有其事,但农桑已动了许多人的利益,如今施行颇有难度,扶商是在议中,如果顺利也得是明年有望推行。”
“姜家要的是入京在商圈占一席之地,刘家要的是女儿在姜家安安稳稳过日子,他们想要的一切与这个扶商有密切关系,不如我派人将这个消息送过去,看看他们感不感兴趣。”
“可。”沈珩很干脆应了,意味深长说道:“其中几条可能会施行的具体条例,也一并带去给他们吧。”
萧盛铭又道:“只要有能交换的条件就好,我瞧着小妹来这后吃不好睡不好,剩下的我来交涉,你好好陪她歇着。”
不消两个时辰后,姜家花园内,姜明与刘溪兰正在赏景,听着几个掌柜的报来的消息,面上笑意满满。
“果然有当大官的在背后撑着就是不一样,有利的消息能提前探听到。”
刘溪兰问:“我还没明白,姜公子这扶商对我们有何用?”
姜明解释道:“京城寸土寸金,繁华街道上的每一间铺子都是无价的,扶商政策便有一条说只要在京城最主要的街道上有铺子,那么仓司必要放行从外地运进的货物,而且各个赋税都可在一定程度上减免。”
“可是京城的商铺早已有主家,谁也不会让出来的呀。姜公子你是想通过他们去施压,然后能在京城买到铺子吗?”
姜明胸有成竹地笑了,“溪兰,这件事你听我慢慢说”
谈判的日子转眼就到,沈珩说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去刘家,便让萧盛铭带着萧羡鱼去。
临行前,沈珩再三交代自己的小娇妻:“一切让你兄长来,你只要安安静静听就好,别生气,别伤心。”
萧羡鱼嘴上应着好,可是心里早打定主意,萧盛铭的脾气才是容易火大的那个,万一局面难以控制,她还是得出声的。
待他们两兄妹进了刘家大厅,已是满座,这里面有刘家的人,也有姜家的人。
刘溪兰的父亲刘大人客客气气地迎了他们就座,萧盛铭是个一不做二不休的性子,开门见山道:“我们今日前来,是一定要带走云姐儿的,前日也将扶商消息带给了你们,眼下是不是双方达成一致便可了?”
姜明给刘大人使了个眼色,刘大人额上有冷汗,强装镇定说道:“这个…其实是这样的,我只要我家女儿过得好,如果你们非要接走云姐儿,使她们母女分离,就有些残忍…不如萧家在京城嗯找两处酒楼放我女儿名下,好让这母女同时在京,好时时能相见就好了。”
萧盛铭知道他们会那么提要求,也道:“找两处不是难事,我们会从中走动关系,这事花点时间也能成。”
萧羡鱼却察觉刘大人话里有话,一口问道:“京城寸土寸金,刘家能拿出那么大笔钱买铺子酒楼?”
刘大人尴尬笑笑,一语惊人:“自然是没有,得要萧家出钱买了记在溪兰名下,她当嫁妆带去姜家。”
玉州之行(十)
刘大人说话说完后,厅内鸦雀无声。
萧盛铭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刘世叔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
刘母却道:“你们萧家这四年来对我女儿和孩子不闻不问,你们家地位大,我们认了。可没有说在我女儿要改嫁的时候又来争孩子的,你们不是诚意拳拳么,那就拿出诚意来,我们也就相信云姐儿回到萧家能过得好。”
刘家的人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论调,将萧家架在那下不来。
萧盛铭也绝对没料到他们比想象的更加敢索要。
刘大人又好声好气说道:“世侄啊,你也体谅体谅我们家小门小户,溪兰又是二嫁,这种事你们家也是有体悟的,就怕女儿在夫家过不好,我们家底有限,溪兰这不得有些保障才行嘛,你们也别觉得我们要多了,毕竟就那么一次,最主要是日后她们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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