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你对得起我么!”
沈殊挨了好几下,心烦意乱,也顾不得儿子还在旁,一把推开了。
沈梦红不甘心,冲到玉蝶和香虞前面,去薅她们,“两个小贱蹄子,不去勾引沈珩,居然敢勾引我丈夫和儿子,我打死你们!”
两个姑娘任凭打着不敢还手,哭叫综少爷救命。
沈梦红凶暴像只夜叉,把气全撒出去,恶狠狠地抽她们:“叫我儿子救命?你们两个死妖精,今日不打死你们我就不姓沈,打死了捆上车去游街,不要脸的娼妇!”
玉蝶和香虞实在被打得受不了,狼狈满屋子避蹿,场面一度混乱。
沈殊喝了两声阻止不了沈梦红,一把擒住,甩到椅子上,严肃道:“她们是良籍,做妾也算是不差的那种,你要拿出当家婆母的态度,该怎么走流程就去走,一定要做到体面!”
沈综也不满道:“就是啊,母亲,你把那么好的人送大堂兄,人家都不要,给我怎么了!”
“你这个小畜生滚出去!回去看看你媳妇,看她愿意不愿意接纳!”
“好,我这就回去,要是敢不接纳,闹出人命,我可是会被罢官的,她敢不肯。”
说完,带着玉蝶和香虞就走,一边走还一边安慰她们,说以后绝对会对她们好的。
屋里只剩沈殊与沈梦红,二人之间的账还未清。
“沈殊,你入赘二十几年了,你现在要当家做主,你什么意思!”
沈梦红哭着大吼。
沈殊也不藏着掖着,“我要纳她进门。”
“谁?”沈梦红瞪大眼,忽然想到了,“那个小寡妇对不对!”
没想到传闻是真的,她大喊:“我不同意!”
“那我与你和离!”
”你做梦,和离做梦,接纳她也是做梦!”
沈殊忍受多年,终于想给自己一个解脱,也不顾情面了,说道:“那我便休了你。”
沈梦红身躯一震,跌坐椅上,眼泪哗啦啦掉。
这事闹到了沈立璋回来,特地寻来慈莲阁。
他长叹,觉得二姐夫确实是越来越硬气了。
当初招赘,其实沈家也被笑话女儿嫁不出才那么干,如今是该恢复恢复身份和颜面了。
“二姐,罢了吧,姐夫如今入仕途这么多年,说是入赘的,也平白让人看笑话,不利官途,你若不接受,难道真的和离,或者被休?”
同是官场上混的男人,自然更能感同身受,所以劝说沈梦红接受。
连亲弟弟都这么说了,沈梦红在这件事上等于什么依仗都没了,哭得凄惨。
但是沈家一向是由沈梦红打理的,康氏并没有什么经验,于是沈立璋又提出一件事。
“姐夫,你说的事需要时间按规矩倒一遍,还要算一算多年来的家务账,而金冬还小,他娘多半没精力来理家,你看是不是就这么先住着吧,你也可以再买宅子,两边都住,反正都几十年了,大伙习惯在一个屋檐下,你只要把身份反回来就好,细节之事不必计较了。”
意思是沈殊可以反媒反聘,男家女家住哪边不细究了,让沈梦红继续当家。
沈殊也是住惯了沈家,一时半会也砸不出钱去买个和这里一样舒服且高门大面的新住处,自然是同意的。
为了避免后续将会发生的事,他又补了一句:“我升迁之事应有进展了…你也别费心塞人去他们院子,否则我或者儿子纳的只会越来越多。”
话都说开了,他也能光明正大去找外室,不必再偷偷的,于是心情颇好地走了。
沈梦红哭得只差在地上打滚了,沈立璋也无可奈何,事情就那么定下。
赘婿翻身
(三)二房后院,苗氏沈痛哭流涕。
“这回真的是老天无眼啊…”沈梦红苦道。
“母亲,您叫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他趁我不在去做了那种勾当!
一口气纳两个!我不想活了!”
“我才不想活了。”沈梦红沮丧无比。
苗氏听了,就道:“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是有权有钱就变坏的作为一个入了仕途的读书人,公爹他想反个身份不是想了一天两天的事了!”
沈梦红这下心肝脾肺肾挨个裂了,苦心供了一个男人那么多年,还给生了两个儿子,吃她的住她的,临了还要背着她去睡多个小寡妇,现在还闹要翻身!
反媒反聘,真真是开国以来第一例,她沈梦红的脸丢大发,成了全天下的大笑话!
苗氏实在没有心思去打点丈夫纳妾事宜,说自己身子大概出了岔子,必须歇歇,让沈梦红这个婆母去操劳。
知道自己儿子太过分,沈梦红就算自己是泥菩萨过江,也得费心费力走一趟。
去库房的路上,她越想越不对劲。
将厅堂上沈珩夫妇的话重复想好多次,先是送酒,再送半夜开的花,然后要排忧解难…这一环一环的,把她的布算将了一军回来!
沈梦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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