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入夜,沈珩书念了大半,也不见人回来洗漱安置。
丫鬟到了时辰进来铺被,他问:“夫人呢?”
丫鬟回说云姐儿一直缠着夫人,这会子两人都在那屋睡下了,沈珩听后,卷起的堪舆图重重放下,面色阴沉得不行,吓得丫鬟静默退下。
次日退朝后,孝帝私下留了沈珩谈话,一行人走在御花园里。
宫人们离远了好一段距离,孝帝打量了两眼,发觉他心情不佳,属阳刚血气之相,便道:“怎么,和家中的吵架了?”
沈珩有礼回道:“陛下,没有的事。”
孝帝朗笑出声,“这么多年再苦再险的事也没见你沮丧过,你到底如何,朕还是看得出来的,你们刚回来就闹,是因为玉州接亲一事不顺利?
沈珩道:“不过深宅妇人之事,陛下不必费心,眼下还是紧着那个孩子为重。”
“朕早已收到你飞传密报,没想到太后的人那么狠辣,连萧氏兄妹也不放过,真是超乎朕的所想。”
“臣的暗探已把玉州城翻了三番,依旧没有消息。”
孝帝不能相信,道:“难道能飞天遁地?奇怪了…还是说真的上了那货船,被误杀了,还是葬身江里了?”
沈珩实事求是,摇头道:“臣实在不知,只能一直派人追查下去。”
也只能如此了,孝帝默许,又道:“幸而太后在玉州的人马被你全部解决了,太后收不到消息会安分一段时日。”
“为避免夜长梦多,臣以为是时候断了太后的念想。”
孝帝挑眉:“哦?看来沈卿是有主意了。”
沈珩不卑不亢:“交给臣便好。太后在玉州的眼线已替换成我们的,很快会给她回复,引导事情走向。”
孝帝拍拍他的肩膀,很是放心他的计策,遂想起一事,道:“你弟弟沈靖年纪不小,朕已选出合适的女子,你们两家联姻后大有益处,你可与他提了?”
沈珩默认,孝帝满意极了,继续往前行,而沈珩却伫立原地不动。
孝帝疑惑回身,对上沈珩欲言又止的神色。
“陛下,那婚事”
宫宴
≈ot;什么!”
萧太后自座里站起,惊道:“我们的人追到江上,不但没找到那个孩子,还被沈珩发现,一举歼灭了?”
祥公公说道:“是呀,原本以为他不知道那孩子的事,都坐船回来了,可是偏偏那个孩子躲进了那条货船,行驶在萧家大船的后边,我们的人追了去,被当成水寇全灭了!那孩子不幸落水,到现在还在江里没打捞上来”
晴天霹雳!
萧太后震惊地跌回座上,脸色大变,哀伤至极:“这这是天要亡我啊先帝就这么一个遗孤,居然葬身江底…哀家拿什么来推翻新帝啊,用什么来拿回江山…”
祥公公唉声叹气。
萧太后仍觉得不真不实的,说:“你确定玉州来的消息无误吗?”
“没错的,是奴才的人。”
萧太后揉揉额边,眼泪未干,“尽力打捞起那孩子的尸首,到时选个地方安葬了。”
“是。”祥公公领命去办。
这时,萧太后宫中掌事宫女琴嬷嬷来了,禀道:“娘娘,明天皇后的宴席,我们的人已准备好了。”
萧太后勉强振作了下精神,道:“很好,很好…”
琴嬷嬷答道:“娘娘放心,奴婢都交代过的了,成不成皆不影响到娘娘。娘娘您应该保重身子,再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萧太后悲痛地点头,“棋局再难,都是要下下去的,事已至此,只能再从长计议,不就是先要一个听话的皇帝么,哀家再费费心,看看怎么来。”
宴席当日,院落里忙活得很。
能去皇后娘娘席面的人已不是单纯的非富即贵,必须是有爵位有诰命的,再不然也得是于朝廷有功有劳的官员与官眷。
沈珩站在透着日光的纱窗前,窗是关着的,影子长长秀秀打在地板上。他穿了一身银灰色大绸袍,张开双臂,微微仰着头,静待腰间的动静。
小手将翠竹纹的锦绣腰带绕过劲瘦的腰腹,细细拢好系得适中,穿戴好后,温文尔雅,风华内敛。
萧羡鱼嘴甜道:“你今天真好看。”
沈珩捋了捋云袖,没好气瞥她,一边腹诽她夸辞敷衍,连讨好自己也那么不上心,一边自顾自戴上玉佩,后见她去梳妆,又将手中的玉佩放回去。
萧羡鱼第一次参加皇宫里的宴席,特地挑一件青黛绣鲤的衣裙,高髻配了简单的簪花与镶嵌碧玉的步摇,手腕间碧玉手镯,纤纤玉指也配同色的戒指,妆容施得雅致美丽,衣着穿得温婉奢华,气色红润,双眼弯弯有笑意,眼角下的泪痣亦是添多几分怜俏。
看了多时的沈珩随后在匣子里挑出自己的阳绿玉佩和碧玉扳指戴上。
这样,与她的装扮才呼应登对。
时辰不早了,沈靖已在府门外等候,萧羡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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