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之日反悔一事,自打萧氏嫁过来,家里也有了些势头,全是太后背后相助。”
“什么!”李准生怒喝一声,“父亲,您用我的亲事换你与哥哥们的前程!”
李父也动了怒气,指着他说道:“你自己也靠娶了萧氏升了官阶,这好处难道是只有我与你哥哥们占了么!你没资格来质问,懂不懂!”
闻言,李淮生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险些站不住,说不出一句话,面上更是臊得慌。
没错,他是与她成亲后第二个月便升迁了…紧接着哥哥们一个接一个有了好消息…还不待他细想更多,李父继续说出的话,更是给予他最重创心神的一击。
“谁也想不到官家手里有那么多效忠的人才,一个赛一个狠辣,尤其那个沈珩,还有尤子麟,太后迟迟制衡不住这些人,等同制衡不住官家!沈珩年纪轻轻紫袍加身,破格封了右相,我们李家便不能再给太后面子,留下萧氏…”
李淮生双目冒着血丝,咬牙说道:“所以,是您叫母亲去挑明了和离,萧氏便答应了,只让我签字即可对不对!”
“事实证明为父的决定是对的,不然你瞧瞧秦家的下场,沈珩权势颇大,又有官家撑腰,与其相争相抗,不如撇清关系,每日按部就班,保我李家太平!”
李淮生纳妾
“父亲,父亲,您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些年您教我的那些道理,去哪了!”李淮生歇斯底里地质问。
“你个混账!敢这么与我说话!你懂道理,你做圣人,为何要让霍氏未婚先孕,你这一步就大大踏错了!做人清醒点务实点吧,儿子!人都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不管是权势,富贵,还是欲望!”
李淮生哑口无言。
李父年老的双肩颓下:“儿啊,书中道理千千万,不及身处之境的难处,放眼天下之大,一人的亲事不过沧海一粟,你既不喜欢她,如今放走了便好,三年而已,算是家里亏欠你的,顺了你的意娶了霍家姑娘,这事就那么过去吧,别再提了。”
李淮生难以接受,笑了笑,却是笑得比哭难看,用力推开房门冲了出去。
一路跑回书房的院子里,扶着廊柱跌坐阑干上,日落的余晖照着他的背,脸逆着光,陷入阴暗。
“原来萧家不是背信弃义,原来她不是因为喜欢我,原来是李家、是我拖了她三年,苛待了她三年…”
回忆收拢,酒楼内,李淮生笑出声,极其苍凉,看着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问女孩父母叫什么,回答说他们家姓于。
“于…”李淮生别有意味地呢喃:“鱼…好姓!”
他大醉一场,回想父亲的话,什么都顷刻推翻了。
日子很快定下了,就在两日后,于姑娘被小轿抬进了李家后门,成了于姨娘,安置在霍柔依那个院子的一角屋里。
晚上才是同房的时候,李准生未归,正妻主母便先要见一见这新来的姨娘。
训话半响,当于姨娘抬起头的那一霎,霍柔依惊得差点摔下椅子,丫鬟也合不上嘴。
若到这一刻还看不出端倪来,那得是瞎了眼了!
于姨娘不明白为何正妻见了自己像见了鬼一样,没见过世面的她害怕地低着头。
丫鬟知道夫人这个神态不成规矩,连忙自作主张把人叫退了。
霍柔依受了刺激大叫一声,抓着丫鬟说道:“长得是不是像她,是不是!”
丫鬟为难说道:“是看起来五分相像”
有什么一闪而过,霍柔依忽然想起来,“那个、那个佳梦,通房,是不是也有点像她?”
“这么说起来是啊,夫人!看来五爷还念着那个萧氏…”
霍柔依一听,狠狠刮了一巴掌过去,“怎么可能,都和离了!他还很厌恶她啊!”
丫鬟捂住脸跪下,看着主子再坐不住,起身不停地踱步。
“这个该死的萧羡鱼,我花了三年时间赶走了她,准生哥哥居然淮生哥哥肯定是中邪了,对,中邪了!他以前恨不得萧羡鱼从眼前消失,恨不得嫁到沈家被折磨,一定是那个贱人趁着我怀孕,做了相爷夫人还不安分,用了什么手段勾引淮生哥哥!”
霍柔依越想越生恨意,拿起各种瓷器就摔,也不管名贵不名贵,“贱人!贱人!什么都抢我的,从小到大什么她都是好的!她怎么不死呢,不快点死呢!啊啊啊啊!”
夜晚,李淮生公务回来,用了饭,沐浴更衣,大步往妾室那头屋子里去。
甫一进门,便见红烛下那位穿着绿红新装的人,他仔细端详。
嗯…这身嫁衣是依照留底的嫁妆单子上记录叫人赶制出来的,可惜是妾室,不能越过正妻,所以黄金部分改成了银的,珍珠红宝石改成了红玛瑙白玉。
似乎差强人意。
“五爷…”于姨娘怯怯喊了一声,主动走到他跟前。
李淮生听得那娇滴滴的声音,皱起眉头,再近看那张脸,忽然又晃神,情不自禁将人拽进怀里。
像,好像…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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