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侯府开销了至少两年的收入,加上羡鱼一半的嫁妆,反正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那照你说按她的法子,出了事被捅出来,告到御前,我们有好果子吃?”
那倒也是啊,家里还一个小的,一个过几个月要出生的,徐氏犹豫了。
这时,书房外一道男人的声音说来。
“事情还没办便怕这怕那的,二舅哥未免少了些魄力。”
萧盛铭夫妻起身一瞧,竟是沈珩来了!
一见到这个把自己妹妹带坏的男人,萧盛铭冲过去质问:“对付姜家,是你给小妹出的主意?!”
沈珩依旧客气,没被这般态度惹恼。
“不是,我连她想做什么都不知道,你信么?”
徐氏顿感不妙,沈相说这话时隐隐有怒,看来自己小姑子真是自己想出来的,根本没与夫君商量过。
这还算是新婚燕尔呢,最是藏不住心思的时候,再者天底下哪个女人不依附丈夫,将女儿心思尽情诉说?
“这…这小妹一个人的心思敢那么大?”萧盛铭咂舌。
沈珩眉间凝重:“她到底和你们说了什么?”
萧盛铭厉声说道:“她要在银湘楼开张的前一天,放一把火烧楼!”
闻言,沈珩微微诧异。
很快,眉间的凝重散了。
“就这样?”
萧盛铭真对这两口子无语了,“什么叫就这样?你熟读律法,岂会不知放火烧楼是纵火之罪!若是着火时有死伤,罪加一等!
徐氏心惊,想来想去,对沈珩道:“沈相劝劝羡鱼吧,此行不通。”
不料,沈珩却轻笑出声。
“那座楼,她烧得起。”
萧盛铭暗想自己妹妹真是疯了,而这个妹夫更是狂妄!
抖手指着沈珩:“我妹妹才嫁于你多少时日,你们两个真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这话他爱听,就不当是指责了。
沈珩负手而道:“银湘楼是她花了一半的嫁妆,还有侯府不小的开支盘下来的,总的来说她占大头,想烧便烧了,绝不便宜对方。”
“这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萧盛铭吼道。
“那又如何!”沈珩挥袖道,沉声道:“人活一世,有时候必须争ー口气!
此一言,让萧盛铭怔住。
沈珩看着他说道:“你妹妹这次便是要为萧家,为宁勇侯府争一口气!你作为侯府真正的当家人,难道比她一个女子心气儿还弱?”
怀孕的人性子不比从前,徐氏再也坐不住了:“侯爷,羡鱼根本不在乎钱财了,我们也不在乎了,就是要争这口气啊!凭什么他们刘家和姜家想要什么,我们就得给什么,云姐儿本来就是萧家的孩子,大伯的遗产本来就是云姐儿的嫁妆!”
萧盛铭握紧拳头,先安抚了妻子,“你坐下,有身子不要激动。”
深吸口气,事已至此,他再不下了决心也太窝囊了,对不起列祖列宗。
“对,宁愿烧了,也绝不留给他们拿去挣钱,壮大他们的家业!”
说便是要做。
萧羡鱼走时,除了留下火烧的做法,还留下了一个人名,一个缓兵之计。
那个人名叫陈九喜。
此刻正值深夜宵禁之际,醉醺醺地游荡在无人的街道上。
丝毫没觉察后头跟过来的人,很快,被捂住了口鼻推进暗巷内,为首的男人蒙着脸,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清醒了吗?”
陈九喜哪还能不醒,简直害怕极了,这伙人是不是要谋财害命啊!
岂料,一大沓银票在眼前晃了晃,“陈九喜,银湘楼伙房打杂,开业前一日由你和其他两人值夜,我说对你了吗?”
陈九喜市井流氓,见钱眼开,却小心翼翼问:“你们查我那么清楚,想干什么?”
“放心,不要你的命。反倒想要你收了这钱,办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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