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奔往内厅,“姑娘,姑娘,你瞧。”
贾晴心羞答答地看了,亲笔所写,诚意不假,忍不住笑着夸赞:“靖哥哥字迹果然俊秀。”
丫鬟也高兴:“恭喜姑娘,觅得如意郎君啊!以后还要住大院子,妯娌也是好相与的!”
沈家被留下来用膳,贾大人还向沈珩介绍自己即将参加科举的儿子,还有叔伯兄弟,萧羡鱼认人的功夫一般般,眼花缭乱的,看来贾家也是一个大家族啊。
这婚事,沈靖自己喜欢,也于两家都有利,皆大欢喜。
谁都不知道,一顿饭竟又说又喝的,吃到了下午,沈珩夫妇和沈靖都饮了不少酒,只剩下一个沈芊不会喝的还清醒着。
她发愁:“这三个醉了的,怎么回家?”
贾夫人叫人把也是醉的了丈夫扶回去,便笑说:“芊姐儿不必慌张,婶婶已经叫人收拾出一个院子了,他们睡到明日都不怕!”
沈芊欣然接受:“那敢情好,我能留下来和未来二嫂再玩玩。”
等秀月与青杨蓝既将人安置到贾夫人指定的院子后,便由他们守着,她欢快地去找贾晴心了。
房内,躺在贵妃椅上的沈珩睁开眼,步伐微微蹒跚走向在床上的萧羡鱼,坐下后,用食指亲昵地刮那小巧高挺的鼻梁,“别装了,羡羡”
萧羡鱼抓住那捣乱的手,抱紧了,闭着眼喃喃:“没装,头晕呢。
赶紧睡吧。”
沈珩一笑,和衣在她身边躺下,安静睡了。
接近子时时分,萧羡鱼睁开了眼,轻轻拿开沈珩横在身上的手臂下了床,秀月早在房门等待,拿出黑色的斗篷为她穿上。
“青杨不在,蓝既在打盹,我们快走吧,夫人。”
秀月在白天时已经看过路了,贾府不大,后门就在院子西向,走半盏茶的时间能到,只要遇见下人,秀月便以宾客贴身丫鬟的身份说出来走动。
但今夜似乎天助她也,一路上根本没怎么遇见人,很快出了后门,坐上侯府准备的马车上,秀月则留下来守小门,方便萧羡鱼回来。
银湘楼内,到处空无一人,除了后院瓦屋里住了好几个跑堂和厨瓦屋前,陈九喜灌了自己几口酒,看着已经醉死的两个同伙,哼哼直笑。
他摸着怀里硬邦邦的银子,幻想着自己穿好衣、喝好酒,身边围了一群美娇娘,那些美娇娘还个个都夸他英俊潇洒,脸上乱糟糟的鼻毛胡茬丝毫遮挡不住他的玉树临风。
但是一想到接下来要干的事,他又从幻想中回来了。
哎呀,那群人势力是不小,可是一旦烧了这里,他就得马上逃往平州,之后姜家真的能一辈子找不着自己?
万一找着了,下半辈子是要在牢里过的,而那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到时供不出线索,姜家肯定花银子让狱卒折磨死他。
想来想去,两头都不能得罪他又闷了几口酒,忽然灵光一闪,一拍大腿。
有主意了!
他回瓦屋内看了看,所有人都睡得和死猪一样,因为他早早在饭里下了一点点蒙汗药,能加深熟睡程度。
立刻赶去厨房,将灯油打破撒在柴堆里,却没点火,又开启了地下冰窖,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搬了大冰块放在火势会蔓延的边界上。
呼!吹开了火折子,往干柴里一丢,有灯油的那一块快速燃烧起来,很快火势变大。
陈九喜赶紧夺门而出,赶往城门处,天一亮便立刻出城。
银湘楼附近的楼阁高处,侯府管家指着那楼后冒出的黑烟,低声道:“姑娘,他动手了!烧起来了!”
萧羡鱼皱眉定定看着,可看了半响,觉得有点不对劲。
另一处高高的楼阁内,青杨也发觉了什么,对披着墨色披风的主子说道:“看来这火是点了,可烧不起来。”
沈珩冷笑,“你进去处理吧。至于那个陈九喜,一炷香之内抓起“是!”
可青杨刚掏出面巾要蒙面,那银湘楼的火势忽然大了起来,一侧火光中,矮小的身影灵活地钻进对面黑暗的巷子里,消失不见了。
青杨嘶了一声,而沈珩望着那个方向,若有所思。
但另一处的萧羡鱼看见那身影,则是惊诧万分。
如果她没看错,那个人是…是张玉?!
睚眦必报
(四)“走水啦,走水啦!”
“来人快救火,快去通知火兵来灭火!”
“城中地段大楼起火,光有火兵不够,水社、冷铺都得来帮忙!”
随着望火楼值夜士兵瞭望到危情,高声呼喊,街上人沸狗叫,渐渐混乱,军巡铺屋的人七嘴八舌,十万火急去取水取设施。
熊熊烈火吞噬了半座高楼,火光倒映在萧羡鱼清亮的眼眸中,她喃喃道:“烧吧,这口气便是出了”
侯府管家见人已杂乱,将自己的暗色斗篷戴起,便道:“姑娘,趁这会子咱们回去吧,不容易被发现。”
萧羡鱼点头,心里还惦记着张玉是怎么回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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