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要那么久!”
小太监一听,手都抖了,惊恐抬起头,可就在这一霎,金斓公主脸上的厉色霍然平了些许,那小太监连求饶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她挥挥手叫退了。
金澜公主饶有兴致地盯着那个俯身跑出去的身影,不觉流露出了一丝可惜。
“金斓,哀家不是叮嘱你要一直喝避子汤么!”
萧太后的质问从身后传来,金斓公主失望的劲头儿还没过,恹恹地回道:“母亲,您要我一直喝,说很快会接我回来,可我整整喝了三年,您也没兑现承诺啊。要不是闽都王死了,我自己能回来,等您,真不知等到猴年马月去。”
满满的怨怼使得萧太后心酸无奈,泣道:“自你父亲死后,这皇宫,这天下都不听我的了,我都快是一把老骨头了还每日吃不好睡不好,想方设法地要把江山拿回来,你个没良心还怨怒母亲,这日子真的是太苦了…”
萧太后那么一哭诉,金斓公主放眼这偌大的皇宫,想起孝帝和郭皇后、文武百官,有几个是善茬,萧太后一人孤寡联络旧臣,走一条夺权之路确实艰难。
“母亲,我这次便是为父亲的基业而回来。我一定要生下南蛮领袖的孩子,将南蛮兵权牢牢控在手里,成为您的助力!”
≈ot;你你真的怀上了?”
金澜公主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答非所问。
“母亲,您就叫那个孝帝别封什么假公主嫁过去了,把南边的实权留我们手上。”
萧太后一琢磨,便道:“也是啊!我一心只想你回来,与一些大臣暗地里商量过要选沈珩的亲妹妹嫁过去,让他家吃吃苦头,却没想过有可能把南蛮的势力推向皇帝啊…”
提及某人,金斓公主微微扬眉,换了一副和善的语气劝萧太后:“母亲,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呀,您斗了孝帝那么多年,除了孝帝本人难对付,再来就是沈珩尤子嶙一众,您就光想着让他们倒台,没想过拉拢么?”
萧太后没好气说道:“拉拢?那沈珩当三丫头宝贝似的疼,哀家看他当时不得势便拆了他们的姻缘,早已对哀家怀恨在心,就算他不介意三丫头嫁过,等哀家反应过来时,他早凭着自己的本事又娶回去了,这样的人如何拉拢!”
说完,又看见金斓公主没有丝毫愁眉不展,疑惑道:“你…有把握拉拢?”
金斓公主悠悠道:“母亲,人生在世谁不要名利和富贵,给的不足自然拉拢不了,要是给足了,不用费心费力的,人家会亲自把绳子那一头绑自己身上,与我们同进退。”
萧太后看着三年不见的大女儿,内里惊呼大有长进,同时暗喜南蛮之乱竟是自己反转朝廷局面的契机,心情都开朗起来。
“行,那母亲便瞧一瞧你的本事了。”
夜深,金澜公主回到欣悦宫,坐在镜子由宫女伺候梳洗。
贴身侍婢香舒来禀:“公主,已经交代下去了,后日便举行宴席,要请的官眷名单已经写好,特地排除了沈相夫人一干。”
金斓公主面带微笑,但笑里有戾气,“沈相夫人…我这个表妹能享受这个名头也没多久了,沈珩迟早是我手心里的,到时只有公主与驸马,哪有什么捞子相爷夫人。”
香舒随即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公主,不烫了。”
金斓公主紧皱眉头,却还是强忍干了下去,很快宫女们送上漱口的,漱了之后吃了块糖。
“公主,您再忍忍,只要事成了,您就可以不用再喝这玩意了。”
对”她优雅地擦擦嘴,又问:我叫你寻的,可寻到了?”
香舒红着脸,小声说:“找着了,也叫人用给奴婢看了,那效果真的是一绝,总之很受用…”
金斓公主艳美笑笑,轻声细语地仿佛对着谁在说话,道:“去找一个他喜欢的东西,好好配进去,备着。”
然后将几封熏了香的信交给香舒,“给我每隔两日送一封给沈相,我要想他时不时想起我。”
有钩(二)
金斓公主归朝后第一场盛宴定在了欣悦宫。
一大早,宁勇侯府的徐氏便派人把萧羡鱼请过府来,如今的她大腹便便,就算沈相府隔得再近,想过去也有心无力。
而萧羡鱼为了几日后单氏进门的急婚,忙得天昏地暗,原以为徐氏是叫她过去叙旧家常,便想推辞了,可来人却说贾夫人也在。
看来是真有事,不得已,她只好抽空去一趟,将事情交给了贾晴心处理。
“嫂子,你这肚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
徐氏见她还有心思看自己的肚子,着急道:“你还没听说吗?”
萧羡鱼不明所以,“嗯?”
徐氏和贾夫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心说萧羡鱼是真的太忙了,以至于那么大的事都没听说。
徐氏道:“那金斓公主宴请京中官眷,那宴请名单方才公布出来了,有我与贾夫人、贾妹妹,就是没有你!”
先帝公主身份何其尊贵,按理说宁勇侯府的萧盛铭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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