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澜却是得意笑笑,“总有法子让他愿意向着我们的。”
萧太后看她的神色,心里犯嘀咕,莫不是拿萧羡鱼要挟?只怕沈珩将沈相府保护得跟铁桶一般,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罢了,不多想了。
“还是先用膳吧。”
忽然,萧太后眼尾余光瞄到角落里一碗黄色的东西,厉声问:“那是什么?”
布菜的宫女被这一声吓得筷子差点没拿稳,回道:“娘娘,那是蛋羹。”
“混账!”萧太后大怒起身,拿起碗便砸了过去。
这一砸,犹如一块大石掷入坚硬的地面,整桌菜肴四分五裂,金澜公主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身,整个宫殿的人全吓得跪下。
“母亲!您这是干什么?!”金斓公主妆容尽毁,又惊又怒。
萧太后似乎陷入一种惧极大怒中,胸膛剧烈起伏,“我不是说过么,永远别上这道菜,是哪个该死的敢违抗我的懿旨!”
布菜宫女抖声回道:“娘娘,今日的膳食是新来的厨子安排的菜色,听闻您今日胃口不佳,想着这道菜清爽简单,这才做了。”
外头办事的祥公公正巧赶回来,“娘娘,是老奴糊涂,忘了告知厨房此事,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赶紧招呼宫女们收拾,随后下去叫人再去做一桌菜肴来,便搀着萧太后去更衣,一边走还一边安抚。
金斓公主自然也要更衣,她未从方才的事情中回过神,又陷入另一种模糊的记忆里,道:”一个蛋羹而已,很简单的菜,母亲为何大发雷霆…而且这菜我却感觉挺熟悉的,好像说谁最爱吃来着”
伺候她的香舒说道:“殿下,您贵人多忘事。蛋羹不是以前先帝的那个宠妃,史颜妃的最爱?”
金斓公主恍然记起:“是呀,是她的最爱,听说每晚入睡前要吃一小碗,父亲宠爱她,亲自在宫里养鸡,伺候最好的食料,下出来的蛋,那蛋黄是金色的但人获罪都死了那么久了,母亲不至于为了一碗蛋羹如此失态吧?”
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举动…金斓公主疑惑不已。
这时,有宫女来请示:“殿下,那个单氏在宫门外,传信进来说要见您呢。”
“她还有脸敢出门?”
“没有的,所以躲在马车里,哭哭啼啼,就等着殿下您的首肯便进宫来。”
大闹婚宴的事正全城热议,金斓公主哪里会在这档口上见她,便道:“打发回去吧,叫她不要拖本公主下水,再忍些时日,能为她出头时自然会出的。”
宫女去了,金斓公主又问香舒:“对了,霍柔依这人查出什么来香舒露出颇有意思的笑容,回道:“殿下,这个人不单单是咱们以前打听到的那般嫉妒萧氏,她费尽心机嫁了萧氏的前夫李家五郎,但那男人居然在娶她不久后又是要通房,又是纳妾的,每个模样都与萧氏相似,这个霍氏也不是瞎子,只怕是吃了萧氏的心都有了!而且自从有了妾室,她又大着肚子,李家五郎都不大与她亲近,与妾室郎情妾意的呢。”
金澜公主满意地点头:“这样的人最好用了,上回瞧着我送单氏的玉如意的眼神可稀罕了,你挑个更好的东西去送她,顺便也把那个方子给过去,助她一臂之力先铲除了身边的忧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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