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皆靠功名换来官职去谋求,无一例外。
“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盛极必衰,衰而转盛,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年纪轻轻为孝帝做了那么多事,功劳日积月累,你说还能撑过几年保证自己不会功高震主,届时是下什么下场,你不会不知道。
我若是你,此时面对一个怀了自己孩子的公主所提出的条件,绝对会好好考虑,这毕竟是脱离天子,又能做一方之王,还得到一个孩子和娇妻的天大好处与机会。”
可沈珩反问:“我是右相,如何按你所说能去南部称王?”
“我会上书孝帝,说先闽都王之弟不中用,要带着腹中胎儿回去继统王统,但我一个女人家见识与手段有些欠缺,指定你随我回去,只要到了南部,天高皇帝远的,凭你的本事要一统多部而称王绝对不是多难的事,到时你我便是南蛮最受敬仰的人,我们的孩子也将继承王位,永世传下去…”
“官家不会放我出京的。”
“错了,我觉得他更应该会让你走,但必须趁机卸你手中的那部分兵权,让你老老实实当个言官稳定南边,一来可以让他高枕无忧,二来不要让你在他身边待久了,养虎成患。所以你不管从任何方面考虑,跟我去南蛮是最好的选择,于你自己,于孝帝,也于我…”
“他不会跟你去南边的!”
门外,萧羡鱼提起裙摆,大气跨入厅内,沈珩一见她来,懒散忍耐的神色散去,上前温声说道:“怎么来了?”
萧羡鱼笑笑:“我再不来,夫君可能要被人蛊惑走了。”
沈珩:“胡说。还是回去吧,等等我就过去。”
萧羡鱼看出沈珩并不想自己接触到金澜公主,但她觉得三个人之间有些事也是时候分个清楚了。
如果沈珩没有负她,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斓公主见不得他们在自己前面卿卿我我的,但仍保持了风范,沉着脸说道:“表妹啊,如此大难还能平安回来,又得了一品的诰命,怕是用尽了日后的福气了,沈珩是有再往上的前程的,你最好不要拖累了他。”
萧羡鱼这回主动牵着沈珩的手,带着他去主位落座,自己也在另一侧坐下,一派主君主母在堂的架势。
“我刚到,听见的也不多,公主除了用权势引诱人以外,就没别的了吗?”萧羡鱼问。
金斓公主嗤笑,她与沈珩最先谈的哪里是权势,唇边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沈珩当即俊颜上结了一层寒霜。
可她不管不顾,将那个惊人的秘密一字一字吐出来:“除了权势,还有他的孩子。”
话语一落,萧羡鱼怔了,望一眼沈珩,正当沈珩欲说什么的时候,萧羡鱼又立刻扭过头:“公主说有了沈珩的孩子?”
“嗯,一个月多了。”无比怜爱地摸了摸腹部。
“我怎么不信呢。”
“有什么好不信的,我已经把洪御医一块带来了。”她笑看沈珩,“你是知道的,洪御医乃天下妇症圣手,孤家寡人,最大的特点便是不参与争斗,把脉开药,实事求是,所以他来号脉证实,你们没有异议吧?”金澜公主自信满满说道。
沈珩不否认洪御医的为人处世,默默对萧羡鱼点了点头。
果然,洪御医一上来,直接就说:“之前给公主号过了,一个月半,男胎。”
说完,对各位行了礼,就要退下,因为他只传达医诊结果,并不理会是什么原因,更不在意这些达官贵人所谈何事。
只是这个结果令萧羡鱼再次怔住,连沈珩也有点意外,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的神色。
萧羡鱼注意到了,与沈珩做了一年夫妻,他是将淡定从容牢牢戴在了面上的人,且惜字如金。私下性子会温和开朗些,但不至于做了让她伤心的事,还能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
…金斓公主的胎有蹊跷?
沈珩在下一盘大棋?
连番疑问冒了出来,但金斓公主有孕是事实,怀的还是个男孩,怪不得那么嚣张。
金斓公主得意笑着:“表妹,听见了吗?真的是有孕的,不像你,三年和那李准生,加上与沈珩一年了,拢共前后四年未有动静,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吗?说你就算得到再高的荣耀,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萧羡鱼扬扬眉:我可怜?嗯…确实可怜,姑母把我塞给去了李家,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敢反抗,这才造成了我一嫁之遗憾,也令我对不起沈珩,背了那么多年骂名,现在好不容易得了诰命,竟不想还惹出我生不出孩子的旧话柄…”
萧羡鱼大叹口气,拍了拍胸口,“真是想想都伤身…洪御医!”
她忽然叫住已经走到影壁那头的洪御医,“我近来身子不爽,既然洪御医如此神通,不如也给我把把脉吧?”
洪御医是一根筋的老者,听见要看病,自然又走了回来。
他先是走近端详了萧羡鱼一番,问:“夫人,最近是不是恶心想吐,胸口闷,没胃口?”
萧羡鱼笑了,中医讲究望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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