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认!来啊,叫夜白上来!”
众人疑惑是谁,却见一个小太监唯唯诺诺进来后立刻下跪,“奴才安寿宫夜白,叩见陛下!”
金斓公主对他说道:“你说,朝臣家宴那晚你做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夜白把头伏得很低:“回公主,朝臣家宴是由您操办的,因为欣悦宫人手不够,便调奴才过去帮忙,那天晚上奴才忙了很久坐在大殿外的角落里歇息,可…沈相不知从哪出来,要奴才打起灯笼送他去西边,奴才不敢怠慢便送了一程。
快到沿香殿的时候沈相打发了奴才走,奴才便走了,只是不经意回头看见公主也去了,奴才当时没多想,就自己先走了。”
萧太后听后怒不可遏:“好你一个沈珩,玷污公主竟还使上哀家宫里的人,简直欺人太甚!”
沈珩却不急不缓地推翻这个人证的说法:“当晚所有人都看见我误食鱼汤一倒不起,被抬进了后殿歇息而这个小太监是太后宫里的人,来指证臣,怕是信服力不够。”
萧太后道:“你什么意思,是说哀家堂堂太后是故意拿公主的清白污蔑你么!”
沈珩道:“臣不敢,只是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谁做过什么,没做什么,心底都门儿清。”
眼下不管物证还是人证皆是力度偏弱,大伙再看沈相一副坦荡荡的模样,不禁腹诽今日公主赔上了名节还是定不了罪名,果然要扳倒这号人物没那么简单。
“陛下!”
这时,百官之中有一人出列,正气禀告:“臣愿做证,当时亲眼看见他与金斓公主同进西侧宫殿!”
出现了第三方人证!
朝堂又沸腾起来!
当李父看清作证的居然是自己的小)儿子李准生时,吓到差点失禁。
如此大的麻烦,如此深的水,他怎么不知深浅地蹚进去呢!
孝帝彻底绷不住了,双目血丝,死死盯着沈珩,“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沈珩依旧那句:“臣并没有对金澜公主做出任何出格之事!”
见事态已不能控制,贾晴心之父贾大人等人齐齐出列,高呼沈相人品和政绩,绝不会做出此等狂悖之事。
萧太后望着他们,冷哼一声:“沈珩此人绝不像你们口中那般的好,来人,带沈家人上来!”
只见来了两位妇人,其中一个还抱着牌位,沈珩一见,神色大不一样,眼底结上寒霜。
沈梦红与康氏上殿,没见过此等世面,匆匆跪下。
“臣妇沈氏,叩见天家!”
“臣妇康氏,叩见天家!”
孝帝一脸迷糊,“你们是何人?”
沈梦红结巴道:“回、回陛下,臣妇乃沈珩的亲姑母,为沈家本家的掌家人,身边这个乃沈珩三叔之妻,也就是他的三婶婶,而这牌位便是我家老祖宗了。”
孝帝听明白了关系,对萧太后问道:“太后,她们也亲眼看见沈相和公主在一起了?”
这话问得有故意的嫌疑,萧太后听懂孝帝的阴阳怪气,说道:“并不是,是想叫各位听一听沈珩的家人对他的评价,便知道哀家有没有诬蔑他!沈氏,你说!”
被点名的沈梦红抖了抖,不敢看沈珩一眼,吞吞吐吐说道:“自从珩哥儿父母逝世后,他们兄妹是寄在我名下抚养的,以前都乖巧听话,家里一直供他读书直到中榜。
可他做官后性情大变,丝毫不把家中长辈放在眼里,我身为掌家人兼养母和姑母,几人的婚事却一点都不给我情面,全是珩哥儿来做主,为了这样的事我与他们几个发生过争吵。
我们沈家老祖宗定了规矩,说三房子孙不得分家,就算要分,也得是掌家人拿出合适的理由才能分,可他们最后为了避免掌家权的干涉,强硬分家出去,成立如今的沈相府!我若敢有半句不从,他便以我丈夫、儿子与弟弟的前程要挟,此人简直目无尊长,狂悖反骨,毫无廉耻!”
沈梦红说完,萧太后又问康氏是不是如此,康氏低着头,轻轻点了点。
“陛下,此事贱内也曾向臣提及!”廖惜乐之父廖大人也站了出来。
“当日贱内因一场误会去沈家要说法,就见沈相之妻萧氏,以沈相的名义提出分家,实实在在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后来京城内都流传沈相夫人叫人围住了沈家祠堂,跟掌家姑奶奶对板叫嚣,真与不真,一查便知!”
群臣热议,嘈杂声回旋整个大殿,孝帝感觉两边的太阳穴跳得生猛,有气无力再问沈珩:“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事涉萧羡鱼,这回的指控,沈珩干脆接了下来,“回陛下,说的八九不离十。”
萧太后厉声道:“看吧,沈相这回无话可驳了。就这样的品性,还手握重权,玷污皇室贵女绝对有可能做得出来,无法无天的混账东西,反骨家中,还悖逆了皇室!沈珩,你罪不容诛啊!”
孝帝急怒攻心,抓过微公公木案上的茶盏,一把砸了下去!
杯盏砸在沈珩脚边,听着天子一声暴怒骂声,他也不欲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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