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好康的我带你去康康”的眼神,他不动声色示意那侍卫从了,然后跟上了两人。
汴京的风月场所赵祯不是很熟悉,他平时听的看的都是比较高端的歌舞曲乐,但对于这些“低端”的,自然也不排斥,男人对这方面的事情总是有着难以想象的宽容。
赵祯也不是风月场上的萌新了,他在太后面前是个乖宝宝,背地里也打过几次野食,至于宫里的两个心尖尖……算了吧,她们和那些风尘女子比起来,也就胜在个家世清白。
那处所在是个隐在民居的二层小楼,虽是低端场所,院子里却也有模有样地架了鲜花高台,台上歌舞靡丽。
一楼是大堂,二楼是雅座,一行人走了都在雅座坐了,那朋友起初看不清形势,陪着走了几步立刻察觉赵祯是个贵人,而且是同道中人,招呼起来更加热情。
赵祯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歌舞,宫里的歌舞论别的自然是远胜民间,但哪有这种半遮半掩的野趣,那朋友名叫孙盛,他在御前服侍的朋友叫周康,这会儿见赵祯看得热闹,不免心里有些嘀咕,倒是周康见多识广的,知道自家好友是个会玩的,做势把人拉到近前,故意叫道:“你把爷几个叫来陪你喝风呢,有什么好的还不赶紧让人上来!”
赵祯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他还以为是让他来看歌舞呢,这会儿摸了摸鼻子,不动声色地偏过视线去看孙盛。
孙盛嘿嘿一笑,仿佛做贼似的小声说道,“我的爷,这不是刚才还没到时候嘛。”
又过去一会儿,歌舞都换了一轮了,他脸上忽然带上兴奋之色,站在雅间南面的帘子边上,掀开帘子一角,仿佛确认了什么,放下帘子,做出个邀请的动作。
其他人自然不敢和赵祯相争,赵祯一头雾水,他仿佛记得这小楼南面是一些破旧民居,不知这孙盛叫自己过来是干什么,但好奇心还是驱使他诚实地走了过去,捏了帘子一角向外望。
赵祯忽然愣住。
只见那小楼外东南角的院子里有个妇人正在井口打水,这小楼的视角恰到好处,虽不大看得清面目,却能窥看到妇人打水时曼妙的身姿,这会儿正是盛夏时节,妇人穿得轻薄,只松松垮垮一身浅绿裙裤,水桃色的抹胸勾勒出滚圆的形状,肌肤白如细雪,赵祯见惯了不挂一丝的直白,也知晓半遮半掩的妙处,却还是在这身居家裙裤面前迅速升旗。
那小妇人似乎是有些贪心,打水只肯打满一桶,往上抬时便要花很大力气,她半边身子都探在井口边上,上衣顺着肌肤向下垂坠,露出一点杨柳似的雪白纤细腰身,看得赵祯忍不住心神荡漾,目光不住地在妇人身段上流连。
赵祯呆看了半晌,直到小妇人打了水进屋去了,这才万分不舍的收回视线,过了许久才问道:“怎么回事?”
不用周康提醒,孙盛就十分上道地主动交代了,“爷您不知道,这楼子开得早,附近的民房十个有八个都是这家租出去的,这妇人是外地寻夫来的,带着两个孩子暂且安身在这,楼里的妈妈已经让人去打听了,据说她丈夫是去年来京考试的举人,有名有姓的可到处都寻不着,估计是不要她了,妈妈正想着把人弄来……”
赵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发紧的喉咙,故作娴熟地说道:“多半是榜下捉婿攀上贵亲,抛弃了糟糠,哪回科考不出几起这样的案子,倒是个可怜的人。”
孙盛干笑了几声,要是这位爷没什么兴趣的话,他正想等这楼子弄来了人,好去“可怜可怜”这妇人的,可看这位贵人的模样,多半是想自己去“可怜”对方的。
果不其然,接下来赵祯就对这楼子里的风尘女子失了兴致,满脑子都是那良家小妇人打水时的娇媚模样。
说起来赵家人的这点爱好,坊间多有流传,前朝什么小周后扯得远了,单说赵祯的父亲真宗与如今的太后刘娥之间的韵事就能编成话本了。
刘娥本是匠人龚美之妻,随夫来到汴京,真宗遇到之后很是喜欢她,就买下了刘娥做外室,因为觉得对不住龚美,还让刘娥认了龚美做兄长。
真宗登基后刘娥就被接进宫里做了皇妃,刘娥盛宠无子,后来真宗和宫女李氏生下赵祯,便将赵祯养在刘娥身边,严禁宫闱内外谈及赵祯身世。
赵祯登基后刘娥就成了太后,生母李氏还是在后宫里当透明人。
从霸道王爷俏外室演到深情帝王盛宠妃,再到如今太后摄政,还有天子身世什么的,老汴京人的连载瓜已经吃了几十年了。
赵祯自然不知道自家还有这种血脉遗传,虽然已经不能算是情场菜鸡,但赵祯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市井艳谈,虽然理智上告诉他身为一国之君面对这种事情自然应该厉声喝止,再叫来官府衙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可下半身的脑子就是不动如山。
众所周知,男人的两个脑子平时不对上,一旦对上,总还是下面的那个占上风。
见到赵祯这幅模样,孙盛哪还不知道自己要一步登天了,立刻大包大揽地说道:“爷您要是看中了,我去跟楼子里的人说,今天就给您弄到手里。”
赵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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