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弟子没亲眼见到,但还是肯定地点点头,“好几个师妹师弟都看到了,说西门吹雪确实很年轻英俊,还为了师姐当场拔剑杀了一个人呢!”
既醉忍不住哇了一声。
明明为她杀人的已经不少了,但这人前面加上一个名剑客的头衔,还是让漂亮狐狸的虚荣心大大地满足了,她又问:“那人还在山下吗?”
小弟子点头,“我来的时候听说西门吹雪想要拜访师父,这会儿应该已经朝山上来了吧?”
既醉从大石头上跳下来,提着裙角高兴地说道:“那我去看看!”
峨眉山的女弟子大多穿劲装短打便于练武,只有既醉从小就喜欢各式各样的繁复裙装,独孤一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既醉小时候身体不好,他连让不让她习武都在犹豫,八岁之后骨骼渐定,才狠下心压着她苦练了几年,见这娇气小徒儿每天哭闹偷懒,又忍不住放松了管束。
也就是既醉身上还装模作样佩了把剑,不然真像是哪家千金小姐来峨眉山上香的。
西门吹雪果然在玄真观大堂里和独孤一鹤说话,他来拜访独孤一鹤只是因为山下吵闹,一时走不脱,击杀凶徒之后见到几个探头探脑的峨眉弟子,便示意他们带路上山。
独孤一鹤是成名已久的前辈,一手刀剑双杀名震江湖,他此时还没有把握对上独孤一鹤,但剑客之间总有些冥冥默契,他不求指点,只要看看自己如今和独孤一鹤的差距就可以了。
一开始独孤一鹤确实误会了这个年轻剑客上门拜访的目的,鸡同鸭讲了几句之后老人很快反应过来,面对年轻人的疑惑,老人娴熟地用话术带了过去,转而主动讲起自己当年突破瓶颈的感受。
江湖人之间极少会有主动授道的事情,还是对明显日后可以成为对手的人授道,但独孤一鹤开山收徒久了,年纪也大了,不自觉就会把自己代入成师长的身份。西门吹雪没有打断,对他来说,朝问道夕死可矣,能得一位江湖前辈授道,虽然他心中有自己的道,但对方道在先,比自己走得更长,很有参考价值。
就在一老一少对谈的时候,外间传来轻巧的脚步声,西门吹雪微微皱眉,从步伐气息就可以听得出来,是个习武不精的人,偏偏对方毫不客气从外间转角直入大堂,在门口露出半个不礼貌的脑袋。
独孤一鹤的话停顿下来,“青儿,这里有客在,不要胡闹,出去!”
既醉有点委屈,快速地看了看西门吹雪,猝不及防和一双冷夜寒星般的眸子对上了,她眨了眨眼睛,委屈地咕叽道:“嗯……师父还说疼我,背着我商议我的婚事,我得先看看人呀,他是不是有点点凶?”
独孤一鹤哭笑不得,索性招手道:“哪听来的胡话,罢了,先进来。”
半个脑袋变成了一个,既醉不怎么高兴地挪了进来,目光在西门吹雪身上一直打转,明显是有点喜欢的意思,但还是矜持地提起裙角蹭到了师父身边,小声地道:“除了看起来有点凶,人长得还是不错的。”
西门吹雪忽然明白先前和独孤一鹤鸡同鸭讲的事了,联想到峨眉山下那密密麻麻的人头和无数敌视的目光,顿时明白自己陷进了一个不大好解释的局面。
一家有女百家求,何况是这样美的女人,这位独孤一鹤的女儿或者是徒弟,明显是到了婚嫁之年,山下那些人挤挤挨挨着来求亲,自己追凶闯入又当场杀人,事后没有及时离开,反倒上山拜访,故而惹了她误会。
西门吹雪一贯是直白的,而且话少,想了想,便解释道:“我不知这里在招亲,只是杀完人顺带来拜访独孤掌门。”
既醉愣住了,脸立刻红了,她啊啊两声,又羞又气,气得跑到西门吹雪面前。
那张看了一眼都会做梦的绝色容颜一下子凑近,西门吹雪微微愣神,随即脚面被重重踩了好几下,少女甚至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就为用她的体重去踩疼他,连踩几下之后,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跑出去了。
西门吹雪活了二十五岁,还从来没见过这样不讲道理的女人,可不知为何,被踩的脚面不止不疼,反而微微发烫,还能感受到少女的那点分量,他摩挲了一下腰侧剑柄,仍旧是一副冰冷面容,耳朵却悄悄红了起来。
独孤一鹤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如果说之前看西门吹雪的眼神有同为绝世剑客的欣赏,对年轻人的宽容和善,如今却是用极为挑剔的眼神看待他了。
西门吹雪的年纪不比霍天青小几岁,长得虽然十分英俊,但话少寡言;个头太高了,青儿和他说话都要仰着脸;据说家底不错,可追求青儿的不乏身家丰厚的优秀俊彦,这一点优势并不突出,而且他还是个剑客。
顶尖剑客是有个坎的,过不去要么泯然众人,要么死于对手剑下,这个坎他过去了,西门吹雪没有,他想来想去,这年轻人也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人选。
自家的小青儿好不容易养大了,养得漂亮可爱,偏偏找不到合适的护花人,来的都是想拱白菜的猪,独孤一鹤叹了口气,此时的西门吹雪在他眼里,已经不再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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