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芝,并不费劲。
“正好去?见村医咯!”
……
姜及雨将他们二人带到了村医的住处,那村医已?经从旁村回来,正拿着碾碎的陈谷喂着鸡,看到姜及雨带着一?边扛着一?个,其中一?只手还血淋淋的,将其中一?个郎君的白衣都染红了,他摇了摇头?,斥道:“你小子疯了?!你又去?与人打架了?还带了个小娘子回来?难不成你也要去?当流匪不成,怎么对?的起你死去?的爹?!”
姜及雨毫不客气地将崔决扔在地上,说道:
“她说他叫崔决。”
村医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浓重无比,两条粗黑的眉毛竖了起来,也不管他那两只打架抢食的鸡了,手指指着正陷入晕厥的崔决,又抖着手指着姜及雨。
“此话当真?”
“不太当,”姜及雨耸了耸肩膀,“但?……这个小娘子情急之下,叫了他的名字,我?耳朵不聋的话,就是崔决。”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补充道:“当然,不排斥同名同姓的可能。”
“胡闹!那崔家三?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定是同名同姓的郎君,你将人伤了又绑了来,等他醒过来,我?们该如何?向他们的亲朋交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小娘子放了,难不成在占人便宜不成?”
姜及雨二话不说,先将徐燕芝推了出去?,说道:“她身上有虎符。”
“什……?!”
村医的嘴唇张张合合,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说他是村医,可他脸上有一?个碗口大的疤痕,一?双犀利的鹰眼紧紧盯着徐燕芝,似乎想将她脸上烧灼出一?个洞来。
在徐燕芝的印象里,大夫都有着接近于文人的气质,应该跟崔决差不多的。可如果不说她见得是村医,徐燕芝还以为他就是流匪的头?子。
最终,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才如梦初醒道:“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我?怎么都没认出来呢……”
连带着,看崔决的眼神也变了。
“快把他们带进屋!”
徐燕芝有点摸不准现在的情况,她和崔决被?带进他的住处时,崔决并未得到应有的医治,反而那村医看他的眼神越发的不善,看她却带着一?丝热忱。
“娘子,你终于来找我?们了!”那村医扑通一?声跪在,“安国公府亲卫侍长韩双叩见娘子!娘子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隐居在这个山庄,不与和闻家任何?有关联的人联络,就是为了不被?圣上和崔氏查出,闻家还有一?支军队活着……我?们大多在这里安了家,甚至有了孩子,我?们谁都不曾离开,为了能让安国公府洗脱当年谋逆的罪名,韩某一?直在等,一?个真正的闻家后人,重新启用我?们这队精兵!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只要娘子一?声令下,韩某定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话间,他还拉着姜及雨要他一?起跪下,“快给小娘子赔不是,给她磕头?!这可是安国公府世子唯一?的后人!”
徐燕芝觉得,她和崔决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可真相,一?定会将他们淹没的。
“我?、我?……你们搞错了吧,你们为什么非要觉得我?就是闻家的后人?”虽阿娘与闻世子或许有一?段情,甚至阿娘拥有了另一?个拨浪鼓,可徐燕芝还是此事并未尘埃落定,不能妄下判断。
她有阿爹啊,一?直照顾了她十年的阿爹,怎么就突然被?另一?个人顶替了呢?
思至此,她察觉到,崔决也应与她有一?样的想法。
不过,现在首要的还是崔决的伤势,他们还有许多没有解决的事要做,千万不能烙下病根。
“我?、我?看你不是村医吗?你要不先看看崔决的伤口?”
上挑的眉眼去?看躺在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男人。男人白皙的面容上沾了些泥土,但?并不显着,反而像落入尘泥中的花瓣,脱俗不染。
“可他是崔家人……娘子,你难不称不知道,就是崔决的父亲,崔瞻远那贼人将谋逆之罪扣到郎君的头?上,让安国公府上下无人幸免遇难的吗?您为何?和他在一?起?您不知道他跟您,是有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仇恨呀!”
“难不成你想看着他死?”
“不喜欢白菜的人都不是好人。”被?迫跪在地上的姜及雨嘟囔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刚把我?白菜摔了、”
徐燕芝觉得他说话莫名其妙:“那世上很多人都不是好人了!”
“你别打岔!”韩双一?巴掌拍到姜及雨的头?顶,看着他吃痛的嗷嗷直叫,跪着对?徐燕芝毕恭毕敬道:“若是娘子决心帮闻家翻案,就拿他的命祭天?也好,他是崔家人,他并不无辜!”
“他才不姓崔呢!他是闻家人!”徐燕芝与那自称安国公府的亲卫侍长吼道,用自己的歪理为崔决辩解:“他是被?崔瞻远剖出来的侧妃的遗腹子,他现在没有认祖归宗的原因就是因为叫闻决太难听了!”
徐燕芝气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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