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婆娘想的挺好,千算万算漏了自家两个儿媳妇。
这不,早上温悦穿上新衣服出门,果然宋听澜一见到她,那手指就有意无意地蹭过腰肢,温悦小兔子般娇羞,俩人好一顿腻歪。
等满面春风的温悦回到家,老温家就爆发了一场大战。
正午时分,村里家家户户都捧着饭碗吃饭。
老温家却鸡飞狗跳,一派嘈杂怒骂。
“当初爹砸伤了腿,家里情况不好,小妹非要去上初中,是我男人在家当牛做马供养的!谁让我男人是老大我认了!现在小妹当了老师了,工资一分钱没有,还吃家里住家里,衣裳都得我闺女给她洗!她一套新衣裳就要二十块钱,还真当自个儿是大小姐了!”
“就是娘,你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心,我亮子一年也做不了一身新衣裳,小妹隔三差五就花钱,这哪行?”
“老娘的钱老娘愿意咋花就咋花!”
“嗤,娘你的钱还不是俺男人给的?”
“对,不行咱就分家!”
“你个贱婆娘敢撺掇俺儿分家,我打死你!”
大队长婆娘跟两个儿媳妇打成一团,温家老大跟老二抱着脑袋蹲在院子里,温悦见到这场景,原本的好心情登时没了,她听着大队长婆娘满嘴的污言秽语,再看看两个乡下泼妇般的嫂子,厌恶地皱了皱眉,就是这样拿不出手的一家人拖了她的后退,不然她早嫁进宋家了。
温悦扭身就想离开,不料温大嫂一眼就看见她,直接跑过来伸着粗黑的手拉住她,“小妹你想去哪儿?”
温悦不着痕迹撤回衣角,柔声,“嫂子我不去哪儿。”
温二嫂摆脱了大队长婆娘,冷笑道,“哟,咱家大小姐回来了,咋地倒贴人家宋知青手里又没钱了,回家打秋风了?”
温二嫂最是伶牙俐齿,温悦脸上的笑意都维持不住了,在温二嫂喋喋不休中,眼睛悄悄红了,泫然若泣。
一向心疼么女的大队长婆娘顿时怒了,骂骂咧咧扑过来,让她别胡说八道。
温二嫂也不是吃素的,她直接撒丫子跑出门去,一屁股蹲在大门口闹了起来。
村里人还当是咋回事,捧着饭碗出门一听。
嗨,还是大队长家那一摊子事。
无非就是大队长婆娘偏心啦,自家两个儿子在家干活,小闺女跟资本家的大小姐一样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饭不会做碗也不刷,家里酱油瓶倒了都不带扶的,还顺带着倒贴钱养小白脸——宋听澜,这样的小姑子谁也不喜欢。
温悦噙着着眼泪在众人面秦委屈道:“二嫂,我知道你生我的气,这事是我不对,但是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跟娘这样,娘毕竟是长辈,我跟宋知青是对象,你不满我也不能泼脏水,故意编排我”
温二嫂“呵”了一声,“你可打住吧,你口口声声说娘是长辈,平日可不见你多想孝顺娘,吃里扒外倒贴男人,你跟宋听澜谈对象不假,谁家谈对象三更半夜钻人家男人被窝儿?你还是头一个呢!”
温二嫂这一番话石破天惊,炸出来的大瓜让众人都呆了。
这,大半夜
温悦没想到温二嫂这么不留情面,她只能捂着脸在众人面前哭跑了。
大队长婆娘叫嚷着胡说八道,要扇儿媳妇巴掌。
温二哥见事情坏了,强行把温二嫂拽回了家。
温大嫂也不闹了,家丑都外扬了,还怎么闹,赶紧拉着孩子进家门“啪”一下关上了大门。
而人群里的宋听澜铁青着脸。
温二嫂这个蠢货什么时候看见自己跟温悦的事的?
这天下午,回村的大队长一斤村,就觉察出村民看自己的眼神儿不对劲。
等回家知晓事情原委,差点儿没厥过去。
完了,完了,他们老温家的名声儿在村里算是完了!
大队长自认一辈子正派,却养出这样不知廉耻的闺女,甩了温悦一巴掌忍不住老泪纵横,而陈寡妇欢天喜地很不能放鞭炮庆祝。
温二嫂的那话在村里引起的轰动可是不一般,乡下人家本来就没什么娱乐活动,村里闲着没事干的长舌妇最爱东家常西家短的说闲话。
别的不说,林蔓在河溪村也就个把月,就这在狗子娘嘴里也听了不少八卦,比如谁家的儿媳妇怀了娃八个月就生啦,家里婆婆看着娃儿胖乎还长得不像儿子,疑心儿媳妇给儿子带绿帽,结果还真逮住了隔壁老王,再比如哪家六十岁老头不检点,大晚上偷看寡妇洗澡给抓住□□啦,还有邻村知青勾搭村里大姑娘啦
千奇百怪、光陆怪离的八卦,只有林蔓想不到,没有狗子娘打探不来的。
林蔓在吃瓜吃到撑之余,也默默给狗子娘点赞。
不愧是咱们村的包打听,狗子娘棒棒哒。
这回关于老温家的事儿,据狗子娘说村里最广为流传的一个版本,就是温二嫂说的那样,温悦大半夜起来跟宋听澜鹊桥相会,进了被窝儿的故事。
据说村里有位不知名知青也出来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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