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多的时候,跟着村里的小子去村口河滩摸黄鳝,结果让只大黄鳝给咬住了小手,小团子当时哭的啊,眼泪汪汪跟个小花猫样。
从那以后,妞妞就?单方面宣布跟黄鳝结仇了。
林蔓听了乐了半天,哟,没看出来啊,小团子还是个不能惹小崽崽。
那句话咋说来着,七月蜜蜂八月蛇九月的黄鳝不能惹呀。
不过当天晚上,林蔓就?深刻哭唧唧表示,这话还要再加一句——开?荤的男人更不能惹!
吃完晚饭,夜色还是如白天般燥热,忙活了一天的赵春花在院子里乘凉,顺便竖起耳朵听听村里大喇叭能不能放戏。
村里一群小子来家喊铁蛋,要一块儿去外?头抹知了,铁蛋猴儿一样窜起蹦跳出去,妞妞颠颠儿跑去凑热闹。
林蔓洗完手,陆洲洗完碗给卫建军拉走了,她回屋去想说帮忙陆洲收拾下明?天要带的行李。
回屋一看,人家的行李包早收拾好了,被褥也叠成四四方方捆扎结实?,压根儿不用她帮忙。
其实?陆洲也没多少多少行李,就?是一个铝制饭盒,一个军用水壶,两身?换洗军装,两双军鞋,一至于内衣裤之类的也不用她操心
无事可?做的林蔓便把自己放衣服的木柜打开?,整理?下衣物?,这几十?年国人的穿戴就?如同一面镜子,浮光掠影般涌过,想当初刚解放那会儿,百花齐放,民国的夹克衫、皮袍、旗袍很受欢迎,到后来就?流行现?在的中山装、军绿装、布拉吉裙子之类的,原主?裙子样式不少,料子做工都是一流,就?是现?在不适合拿出来穿了。
林蔓微叹一声,把手上的流苏点?缀长裙叠放整齐,收进木柜。
脑中七想八想乱想了许多,生物?钟上来了,还没见陆洲回屋,林蔓实?在困不住了,就?先爬上床躺下,临睡前她还美滋滋想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
谁知道睡的正香的时候,洗完澡的陆洲满身?清爽回屋,男人好像口有些渴,提起墙边的铁皮水壶,倒了杯热水喝。
林蔓给吵醒了,迷迷瞪瞪道,“回来啦?”
“嗯。”
“不早了,早点?睡吧,年纪大了熬夜不好。”
林蔓打了个哈欠,刚想继续睡,没想到陆洲狭长黑眸幽幽一沉,整晚上都在攻城掠地,就?为她说了那句年纪大了,狗男人记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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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洲这一折腾, 林蔓差点儿下不来床。
第二天天空尚暗,老陆家院中棠梨树上鸟语调啾,才五点多钟呢, 堂屋就?有了?动静。
如今入了?三伏天, 正是?一年中最酷暑炎热时节, 这几?天给?村里人热的啊,白天晚上的不出门, 能在家里窝着就?在家里窝着, 摇蒲扇的摇蒲扇,煮凉茶的煮凉茶, 就?连树上的知了?也给?热的不叫了?, 村里的小子们脱光跑到河里泡澡, 大人们也不拦着,他们也热啊,浑身黏糊糊的, 大早上起来一摸额头全是?汗!
要?不是?村里有未出嫁的大姑娘, 为?了?避嫌,估计村里的汉子也想下水凉快去。
林蔓就?是?在这样的闷热中醒了?, 狗男人把她整个人捞在怀里,一整晚小夫妻俩交颈而卧, 相拥而眠, 怪不得这么热呢,陆洲这厮就?跟大火炉似的, 皮糙肉厚梆硬的像块热石头!
这还是?她头一次看陆洲的睡颜呢, 男人眉眼周正, 鼻梁高挺,轮廓带着军人特有的锋芒毕露的俊朗, 想起往日?这厮面无表情的狗模样,林蔓突然觉得手痒痒,鬼使神?差伸出手,翘起葱段般白嫩的手指,轻轻捏了?捏男人的脸颊。
嗯,软软的,手感不错,再扯一下,揉成猫猫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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