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错了,居士的弟子怎么着也不该是这样弱不禁风才对。”
“你们别瞎说,墨姑娘生得美貌,别说大师兄和清闲居士,我一个女子看了都动心呢。”
“闭嘴。”冯远舟听到墨心竹名字后“大惊”,等这些人说完才拱手赔礼:“原来是墨姑娘,久仰大名,失敬失敬。手疼不疼?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都是寻常山野见不着的好货,你拿回去,用一次立马见效。”
态度敷衍,墨心竹静静看他演戏。
苍云宗管教弟子严厉,除非消息捂得严实,新弟子寻衅滋事一般没什么好下场。看样子,这些人没想围殴,就是借着鸟雀的由头特地来恶心她。没造成多大伤害,要是往外说,他们总共七张嘴,哪里都挑不出毛病。就是话中带刺,在人心上又扎又挠,怎么听都不是滋味。
冯远舟将药瓶递上前去:“墨姑娘,你看我错也认了,药也给了,这只雀儿毫发无伤,你总不至于对这点小事斤斤计较,还要告诉大师兄和清闲居士吧?”
墨心竹上前半步:“小事当然不会计较。”
果然,冯远舟那群人心中鄙夷,就拿准了她是个好捏的软柿子。也对,山野出来的家伙,没见过世面,万事都只能靠脸,哪有应对他人的本事。
冯远舟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墨心竹,暗暗垂涎,倒是有几分姿色,若是跟了他……可惜啊。哼,不过天下美人多得是,她长得再好也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俗物,上不了台面,大师兄怎么会看上她,多半是一时兴起。
他继续说——
“是吗,既然如此,收了药,我们就先告辞……”冯远舟话还没说完,墨心竹无视他手中药瓶,扬手一挥——
清脆、响亮。
一个巴掌印立即出现在他脸上。
动作行云流水十分顺畅,冯远舟身后那群人瞠目结舌,顿时惊掉下巴。
在此之前,这些人没亲眼见过正主,外面各种谣言满天飞,他们少说信了八分,其中以冯远舟家世背景最出挑,平日自命不凡,最喜欢出风头。然而苍云宗课程繁忙,各种规矩还多,四处都是比他们天赋高的人才,找不到宣泄口,这些人憋得烦闷,于是日日在围在冯远舟身边说小话。
话题的主角自然是近来名声大噪的墨心竹。
“此女手段拙劣,论天赋,哪有冯少你强。”“凭脸上位的,说不定见了冯少你,立马就贴过来了呢。”
冯远舟享受着众星捧月一般的感觉,仿佛为了印证后面一句话,今日大手一挥,说带他们出来见世面,看看墨心竹是否真像传言中那般不堪。
“又不真的做什么,还怕她告状不成。”
冯远舟如是说道,心想若是遇上不对,还能见好就收。
于是他们来了,发现这个女子长得文弱乖巧,安静站在一旁,连话也插不上几句,于是坚信传言非虚,更加肆无忌惮。一通冷嘲热讽后,无论如何想不到她会动手。
冯远舟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
“你凭什么打人!”他身后那群人上前,怒斥,“占着身份不一样了,看不起我们普通弟子是吧!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是姓冯?”有本事去姓须啊,不然当我怕你,地位有魔族长老高吗?
在魔族时,墨心竹对外一贯冷淡,来人间后略有调整,表现出的状态与自己真实性情相近,此刻亦不会过于生硬,她蜜色的眼眸露出疑惑,“这个姓很厉害?”
她总算理解苍云宗为什么普遍半年之后才让弟子正式拜师了,半年亦是个考察过程,要把这种一看脑子就不好的东西筛去。不然别家师父都是炫耀弟子成就,他家师父只能忙着赔礼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家徒弟又惹事了,这次你们想怎么了结?是,他们家有钱。
可悲可叹,师父做错了什么。
墨心竹凌空甩了甩手掌,内心感慨万千,这些人让她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以前她和魔族混子打架的时候可害怕,两边都是不学无术,她更会装,所以总赢。有了过往经验,现在面对人族混子的心态比想象中好很多,因为苍云宗不像魔界没有约束,不是能让他们无法无天的地方。
更别提大家都是新人,论修为,墨心竹觉得自己好像还要强一点。
她不喜欢任人欺凌,渐渐地,养成这种“临危不惧”的好习惯。怎知她的镇定放到这群人眼里,成为了唯唯诺诺好欺负的表现。
那一巴掌打得痛快,但说实话,墨心竹还是有点心虚。旁边有人路过吗?会不会看见我动手?哎呀那怎么好意思。
她很想四处张望,但硬是逼迫自己的眼珠不要乱动,稳稳直视前方,从容地说:“你们真以为这是小事吗?”
“鸟雀没伤着,手就蹭破点皮,我们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小事?那个石子打在我手骨上,我骨头裂了。”
冯远舟:“不可能,你伸出来我看。”
对方不动,他气急败坏,凑近去抓墨心竹手腕,结果猝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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