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些路,你走了就不能回头了。”
“我知?道你是拿我当兄弟,才想替我谋生路,但是也川,你别做傻事。”
宋也川却笑了:“你不让我劝你,为何?又来?劝我?池濯,我没想过回头。”
他从?容道:“我只想让你活着。”
“池濯,不要?和我讨论?气节和风骨。”宋也川平静地?对他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你却在做傻事。你若出了事,要?其阳公?主怎么办?你脑子一?热地?时候,可曾给自己想过退路?”
想到温清影的脸,池濯大?不了一?死的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
“你和我不是同路的人。”宋也川道,“你若是想在心?里?骂我,痛快骂就是了。”
那日分别之时,池濯道:“你若还拿我当兄弟,不要?找无辜的人顶罪,这样还不如杀了我痛快。”见宋也川不说话?,池濯便不上车:“你不同意我就去找长公?主说。”
“我知?道了。”宋也川道。
“你也替我瞒着清影,她眼窝浅,会哭的。”
想到温昭明的话?,宋也川缓缓摇头:“那你大?概也没有看懂她,你的妻子是公?主,她比你想象得还要?聪明。别看轻了她。”
昨夜又缠绵地?下了一?场小雪。
马车在雪地?上踏过一?行脚印,宋也川回到公?主府时温昭明正在收集树叶和梅花上的雪。
她拿了一?个罐子,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银勺,一?点?点?将?雪扫落下来?。
梅香盈袖,她的脸和手都被冻得泛红。
秋绥的性子更活泼:“殿下这是做什么用啊。”
“煎茶。”温昭明收了半罐子的雪,手冻得有些疼,放在唇边呵了呵。冬禧立刻说:“殿下不让奴才们帮忙,要?不先回去歇会,冻坏了该怎么好。”
温昭明虽然冷,但心?里?很高兴,她过去在宫里?时一?直想取了春雪来?煎茶,宫里?的嬷嬷多,规矩更多,由不得她任性。如今府里?她自己说了算,自然是想怎么玩都可以。
宋也川踏着雪走了过来?,两个婢女见到他,立刻福了福身子。
温昭明仍浑然未觉:“你们谁都不许和宋也川说,他若知?道了肯定要?说我,仔细我罚你们。”
冬禧见宋也川不开口,只能顺着她说:“宋先生这般和气的人,怎么会说殿下呢?”
“他啊。”温昭明哼了一?声,“老古板,比翰林院那些大?儒们还要?迂腐顽固。他不许我冬日喝冷水,也不许我吃冰饮,穿得少了也要?絮叨。所以今日的事,你们不能告诉他。”
下雪的日子总是显得分外安静,唯独簇簇的落雪声叫人心?里?都很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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